沸騰。真恨不得我就是江國公,可以血染敵境千里!”
他看著江銘的眼睛:“那天一見江國公就感覺如同自幼相識的兄弟,嗯,能不能高攀稱江國公一聲兄長?”他的目光很坦然很乾淨,除了看江銘有點火熱外,沒有半點的敵意。
和安平待江銘的態度相差的太遠太遠了,倒真的有點出乎江銘的預料:今天不是他和安志第一次見面,但是上次安志也只是敬了杯酒便罷了,並沒有像今天這樣熱情。
熱情的讓江銘有點不好意思,想想安志才剛剛要行冠禮,他比其年長几歲,如何能真把其視為“敵人”呢?
所以江銘馬上握住安志的手:“我也是一見安志就心生歡喜,只是沒有機會長談——兄弟相稱本就是應該,何來高攀之說?”
安志笑起來:“好,以後你就是我江大哥。”他這才向阿鳳見禮,也只是兄妹之間的家常之禮,並沒有半點的生份:“阿鳳,我們雪城裡有幾樣好吃的東西,一會兒禮成我帶你和江大哥去吃。”
他說到這裡眨了眨眼睛:“沒有我帶路,你們真的吃不到那麼地道的好東西。等我啊,去了你們絕對不會後悔。”他說到這裡被安平拍了一下頭,當即回頭道:“二哥,你不懂就罷了,豈能阻止我一顆嚮往美食的心?”
阿鳳沒有想到安志和她想像的不同,和安平的性子比起來簡直不像是兄弟:“好,一言為定。不過,安志表哥你要請客哦。”
安志笑起來,不見外的用肩膀撞一下江銘:“有江大哥呢,還用得著我這個做弟弟的掏錢?我倒是有那個心,只是怕江大哥不許哦。”
江銘和阿鳳發現真的不討厭安志,反而都對他生出了幾分喜愛來:“安志這話說的對,有江大哥在當然就有銀子在,吃什麼你們儘管說就是。”
安平咳了兩聲,剛想說什麼卻被安志打斷了——此時和皇后說話的大夫人眼中全是喜色,而其它幾位夫人眼中的神色便有些不同了。
皇后倒真的誇了安志幾句,如果不是有江銘在前,她還真的會相中安志的:這孩子很好,只是江銘是阿鳳放在心尖上的人,所以就算人再好皇后也不會鬆口的。
安志的話裡帶著笑音:“二哥,你去忙吧,這裡有我就成了。”他說著話還推了一把安平,然後不再理會他的二哥,一手拉起江銘來,一手拉起阿鳳來就走。
他是半點也不見外,真當阿鳳是自己的妹妹,那手是說拉就拉;而阿鳳也感覺安志沒有其它意思,是真的把她當作妹妹,也就由著他拖起自己手來走。
安平看到安志和阿鳳牽在一起的手,猶豫了一下便沒有再跟上去,而是抬頭和不遠處的父親交換了一下眼神,便轉身迎向了其它的賓客。
安志和阿鳳、江銘才走了幾步就停下來:“大哥。”迎面而來的人正是安志和安平的大哥安邦。
安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對江銘一拱手:“有時間請江國公到我書房裡一坐,我那裡有好茶——要請教江國公些軍中之事,望江國公莫要推辭。”
江銘笑著客氣了幾句也就答應了下來:他發現安邦對阿鳳並沒有特別的對待,見過禮說過場面話就離開了,沒有如安平那樣的親熱。
安志看向阿鳳:“大哥的心裡只有國事,唉,成親這麼久了只有一個女兒,完全不是大嫂的錯,實在是大哥常年宿在軍中的緣故。”
“不過,大哥和大嫂感情極好的,到現在誰說要讓大哥納妾,大哥都會黑臉的。”他說著話想起了小侄女來:“那個調皮丫頭其實很聰明的,一會兒咱們吃東西時帶上她,阿鳳你肯定會喜歡她的。”
阿鳳笑著點頭,和江銘對視一眼兩人的心中還有些猶豫:是不是安志根本不知道家人的打算?
安志拉著阿鳳和江銘並沒有走遠,也不過兩步到停下了,對著不遠處的人群招了招手:“過來,快點,小心點,莫要再踩到裙子了。”
不遠處是四五個姑娘家,都是雪城中官員家中的千金,和家中的長輩們一起來觀禮的:這樣的場合,也是讓她們能偷瞧一瞧各方才俊——她們的親事大半都會落在今天到場的男子身上。
其中一個臉圓圓眼彎彎的姑娘,正吃著一枝糖葫蘆,聽到安志的話連忙一手提裙就跑了過來:“來了,來了,你說要給我認識英雄的,人呢?”
安志放開了江銘和阿鳳,迎上去前扶住了姑娘家:“芹子,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看看腳下呢?萬一跌倒了又要哭了。”
他說著話引芹子過來,先介紹芹子道:“這是我自小玩到大的死黨,小名兒芹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