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傷害了娥凰,這不是鐵瑛能夠容忍的;可是柳妃又是娥凰的生母,所以鐵瑛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燕皇:要生肌散,可以,先把那個惹禍精打發了吧。
燕皇嘆了口氣,抬頭看向皇后:“這事兒,你處置還是朕來處置?”他剛剛明明被柳妃氣到了,現在鐵瑛又要求他發落柳妃,他卻去問皇后的意思。
阿鳳的目光在燕皇和皇后之間轉了轉:“其實,我們還要趕快去處置一下蔡大將軍,不要讓孤竹的事情再來一次。”
這是她和江銘的意思。想要得到燕國的相助,當然也要給燕國相當的好處;可是她和江銘以及鐵瑛能拿出來的東西真心不多。
所以他們就想給燕皇一個大大的人情,如果能解燕國之危,那燕皇自然無法拒絕對大楚、孤竹的幫助。
燕皇搖了搖頭:“你們是不是都在奇怪,柳妃這樣一個人如何能得到朕的歡心,如何能在宮中猖狂許多年?朕算不得什麼當世明君,但也絕不是一個昏君。”
“柳妃的為人,朕再清楚不過;就象朕很清楚柳家的人,和柳妃沒有同流合汙一樣,朕並沒有被柳妃所矇騙——她對皇后的不敬,對娥凰的不慈,朕都知道。”
柳妃聽的不哭了,微微抬頭偷看皇帝,不明白皇帝此時說這些做什麼。
燕皇看向阿鳳:“其實,你們大楚早先就欠了燕一個人情,也不算人情吧,當時是一個交易,我們燕也沒有吃虧。”
“你的母后,應該還在世上。”他看著阿鳳很認真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聽的阿鳳眨了好幾次眼睛——她母后的事情自大楚什麼人嘴裡吐出來都不奇怪,最奇怪的就是燕皇會知道。
阿鳳有點半信半疑:“您,怎麼知道?”
“燕和大楚並不像孤竹和大楚一樣,但也絕不是什麼敵人,兩國之間還算過得去;所以每一年,兩國之間都少不了使團走動一番。”
“那一年我們送到大楚的還是平常的那些東西,和上一年禮物雖不相同,但是價值還是相當的。國和國之間這一點很重要,不說這個,說這個和你母后也無關。”
皇后忽然道:“那一年入宮的女子,在宮中住了一年多便暴斃而亡——為此事……”
皇帝看向她:“為此事你小產了,你我夫妻本應該還有一個女兒的,但是……”他搖了搖頭:“那不是朕的妃子,那是大楚的皇后,已經死了的皇后。”
不要說是阿鳳了,就連江銘和鐵瑛都聽的呆住了:大楚的皇后在燕的皇宮裡住了一年之久?!這怎麼可能,又怎麼能讓他們相信呢。
皇后的身子搖了搖:“柳妃那一年所說都是假的,那人、那人根本就不是皇上你的新歡?!”
皇帝看著她:“你不相信朕卻要相信柳妃所言?她是什麼人,你有什麼話不能問朕,反而要著人去三番五次的打探?”
“那人不是朕的新歡。當時朕並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因為只是和大楚皇帝使來的人秘談了一番,由使團把此女帶到了我們大燕。”
“大楚的人並沒有說此人是誰,朕當時雖然也有懷疑,但是一國之後啊,怎麼可能?所以朕想可能此女身上另有秘密,但是朕如何查探也沒有結果。”
“那是一個啞女。”他嘆口氣:“大楚皇后果然是人中之鳳,當年居然騙過了朕去。再後一年多大燕使團再次去大楚,就把此女做為美人送給大楚的皇帝。”
他搖頭:“朕當時還在想,可能是此女是大楚帝的什麼心上人,八成身份上有些不便,所以大楚帝不能納之為妃,才會來大燕修一下陳倉。”
“直到最近傳來的訊息,”燕皇說到這裡嘿嘿一笑:“彼此彼此,你們不要看朕,是楚在燕沒有細作還是孤竹在燕沒有細作?接著說大楚皇后的事情——朕才猜到那人八成是當年被傳服毒已死的皇后。”
☆、448。第448章 下落呢
阿鳳看著燕皇很奇怪的道:“有什麼身份上的不便——當時燕皇你是不是有其它的想法,才會答應了我父皇的。”
她不太相信燕皇的話,但同時心裡又激動莫名:如果母后真的活著,那不是太好了嗎?人,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是誰都願意有父有母有家有手足的。
燕皇咳了一聲,看看江銘才道:“大楚歷代帝皇風流多情,有過兩個帝皇納了其父皇所遺妃嬪的,還有一個帝皇收了其子之妻妾的。”
他聳了聳肩膀:“大楚最講究禮儀兩個字,可是皇帝嘛又那個啥;所以,每次皇帝都要想盡辦法才能抱得美人歸。當時,楚帝如此的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