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佑重重點頭:“當然不是空口白話。”但他不是一個壞了腦子的瘋子,自然沒有忘了地上的江銘:“殿下,你還沒有殺了他呢。殺了他,我帶你去找那些人算帳,所有敢算計我的人,哼哼。”
阿鳳的心一跳,眼角都沒有敢去掃江銘:“我說過了,我要嫁的駙馬一定是偉丈夫——你現在還沒有證明呢,我現在就不是你命定的妻子。”
“你沒有讓我心甘情願的想要嫁你,那我為什麼現在為了要做你妻就殺人?除非你向我證實了你的確是命中註定的駙馬爺,那我當然要抹去所有讓你不開心的事或是人。”
楊宗佑想了想感覺對,他點了點頭:“那毒無解,讓他躺著吧。殿下你跟我來,我要讓你知道你要嫁的是什麼樣的偉丈夫。三次啊,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包括韓家人,他們居然還敢再犯,那就不能怪我了。”
他大袖一揮往外就走:“現在就去,不管是楊家人還是韓家人,他們都會後悔的。我,當然不會讓辱我的那些人,或那些自認聰明想辱我而不敢、借辱殿下而辱我的人逍遙,哼,個個都是第三次了。”
阿鳳的臉色變的灰白:那毒無解?無解!她的腦中只有無解兩個字,其它的什麼都沒有聽到。
☆、465。第465章 耍我嗎?
阿鳳如果不是因為江銘還躺在地上,她哪裡會和楊宗佑糾纏這麼久?她想的法子也不會是拖延而是如何脫身了。
她對傅小天的藥還是有七八分的信心,因為傅小天用毒就算不是天下無雙,也絕對是當世的大家了:用毒的人給的解毒丹,就算無法完全解開江銘的毒,至少能讓江銘醒過來吧?
阿鳳對江銘有莫名的信心,她認為江銘只要醒過來,那他就一定有法子帶她一起離開。
但是,她用盡了心機手段,費盡了心神後居然聽到楊宗佑說什麼此毒無解!她的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樣,再也邁不動一步了。
江銘要死了。不,可能江銘現在已經死了——她轉過身去看向江銘,那張臉除了白一點外,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死人的臉啊。
阿鳳忽然在心中湧了一股怒氣,很想很想吼一聲:江銘,你還不起來要躺到什麼時候?!
江銘很喜歡逗弄她,偶爾也喜歡嚇嚇她:此時,阿鳳倒真的希望江銘又是在發壞,不過就是想讓她白擔心一場,或者只是想看看她會不會為他而流淚。
如果江銘死了?如果江銘死了!阿鳳的身子顫了顫,感覺心裡一下子就空了,完完全全的空了,空的什麼都沒有:既沒有痛也沒有淚,什麼都沒有。
就像她眼前的世界一樣,哪怕一樣還會有花紅柳綠的一天,但和她還有何關?她的世界,從此之後再無四季:空了,完完全全的空了。
阿鳳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空了,唯一支撐她的就是最後的一口氣:還有那麼一絲的不肯不相信,還有那麼一絲的奢望。
她真的什麼都可以不要,她真的什麼都可以不追究——現在就算是客南鳳復活來尋她要江銘,就算是楊玉蘭非要把江銘佔為己有,只要她們能救活江銘,阿鳳就能答應她們。
江銘活著如果不是她的,她至少還會有思念,至少還會有傷心,至少她還能感受到什麼叫心痛!
阿鳳的目光移到了江銘的胸前,盯著看了半晌,發現他的胸膛幾乎沒有起伏:就在一霎間她淚如雨下,希望,就算是丁點的希望此時對予她來說那都是整個世界。
她從來不知道江銘對她是如此的重要。她不記得江銘和她的從前,但是此時不再懷疑她和江銘是不是有過從前了,她真的、真的不能讓江銘死。
她死,可以,但江銘不能死;江銘死了,她的世界就真的什麼也不會有。
楊宗佑走了幾步後才發現阿鳳沒有跟上來,有些不滿的轉身看到阿鳳正背對他去看江銘,他的心頭惱火一下就竄了起來:他都說過了,寧國公主你不能再犯錯了,再錯就要害他孤苦一生。
不等他怒吼,阿鳳猛的轉過來身來,抬起手來指著楊宗佑怒道:“你把我當成什麼,當成傻子來耍嗎?還殺了他——毒無解他馬上就會死,讓我去殺一個死人有意思嗎?”
“還是說你根本不相信你自己,根本不相信你能娶我為妻,所以才會如此的試探於我?!我,堂堂的大楚公主,可殺不可辱!”
“你辱我豈不是在辱你自己,同那些韓家人、楊家人有什麼區別?!你說,你給我說,讓我殺一個死人有意思嗎?!你倒底眼裡心裡有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