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大大的驚嚇了她:死本就是可怕的事情,如果還要死的悽慘無比,那就是最為可怕的事情了。
萬女史被嚇得伏在地上不停的叩頭認錯,不停的求饒,自元妃找上明妃後,太后又找到她頭上,而最終明妃和元妃的算計落空,太后就動了她這枚棋子:讓她取得皇后的信任。
最終讓她來到阿鳳身邊,一來是為了離間阿鳳和江銘,二來也是為了找到阿鳳或是江銘的短處——太后甚至還暗示她,短處找起來要慢的多,萬女史大可以自己動些手腳。
“栽贓?這可是上好的計策啊,我喜歡。”七公主的聲音有點輕飄飄的,如同一陣陰冷的風般吹過來,卻讓人怎麼也弄不明白這風自哪時吹來的——實在是有些讓人心裡發毛。
七公主嘆了口氣:“搜一搜吧。是死是活全在你自己。”她們雖然嘴巴上說得狠毒,但卻並不是真正的惡毒之人,並非真的不問青紅皂白就殺人的。
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因此七公主才有這樣一句話,讓肖有福去搜萬女史的身,如果萬女史來時並沒有存下非害阿鳳不可的心思,那她身上就不會帶著栽贓的東西。
再退一步說,就算她身上帶有栽贓的東西,也要看那東西是不是能要人性命的;如果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萬女史的性命自然也會無礙的。
可是萬女史聽到七公主的話臉色鉅變,大叫起饒命來,說一切全是太后指使,她完全是身不由己;她身上的東西,保括她身上的衣裙全是太后給的,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阿鳳嘆了口氣,江銘嘆了口氣,他們都不用看肖有福搜身,就知道萬女史身上帶著的絕對不是好東西:這女子看上去很是柔弱,卻沒有想到機心百變且還惡毒至極。
無怨無仇的人,不過是為了能為自己換得一些利益,人命在其眼中什麼也不是;哪怕是阿鳳這位大楚正經的長公主,在萬女史的眼中也沒有她能換來的那一點榮華富貴重要。
這樣的人留在世上還真是禍害。
肖有福可是老手了,不過是彎下腰的功夫就把萬女史藏在身上的東西搜了出來;東西並不多,只有一個小小的布娃娃和一封信。
布娃娃小的只有阿鳳半個手掌大,是用白色的錦緞所做,並不精緻;這個布娃娃倒也沒有什麼,只是它的後心上釘有一塊小小的布條,上面的字很小但是肖有福卻看得清楚:那是太后的生辰八字!
肖有福並不知道太后的生辰八字是什麼,但是布娃娃前面寫著太后兩個字,他自然就猜到了那個生辰八字是誰的。
至於信呢,開啟不管你粗粗一眼還是仔細去看,只要是熟識江銘和阿鳳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們兩人一起寫得信:一人寫了一半兒。
是寫給孤竹鐵瑛的信,除了家常之外就是抱怨了一番太后的話,最終阿鳳和江銘流露出想到孤竹為王的意思!
這兩樣無異都是要人命的東西,且還不是隻要阿鳳和江銘的性命,如果真的動用了這兩樣東西,不管是哪一樣阿鳳和江銘身邊的人都會人頭落地!
好歹毒的栽贓。如果不是早一步發現了,如果阿鳳真的相信了萬女史的鬼話留下她來,等著阿鳳和江銘的便是天大的罪名兒,哪怕是皇后只要敢開口保阿鳳兩人,都會被牽連進去。
七公主看了看萬女史:“我聽說,你寫得一手好字。嗯,傳聞說,你也練了一手好本事——只要給你仔細的觀看,你可以模仿出任何人的字跡來。”
“這些東西,不是太后給你的準備的,而是你早就備下的吧?本宮還以為你想得到江國公的寵愛呢,沒有想到你會如此的惡毒呢。”
她說到這裡瞄一眼江銘:“我想,你會動用的是那個巫蠱娃娃吧?你這種人,總要試一試的,如果你能得到江國公的歡心,自然會和他雙宿雙飛。”
“但是你在宮中待的太久了,不會把事情想的太過美好,所以在來時就準備好了後手——如果江國公沒有對你青眼有加,你就會把他一起毀掉,以向太后示好求取更大的利益。”
萬女史看著七公主如同在看一個妖怪:她的確能模仿人的筆跡,但此事好像只有她和元妃知道才對,七公主一個早已經在宮外開府建牙的人,怎麼會清楚她一個小小女史的底細?
就連她的心思,七公主也說的分毫不差。她的確對江銘抱著一份幻想,卻並不能肯定江銘一定會對她動心,所以她已經準備好了報復的手段。
江銘看不上她,她就不會放過江銘。道理?在萬女史看來,所有不能讓她得償心願的人,都是應該死掉的人,哪裡用得著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