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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柳芽此時也不開口了,她在陰影處一會兒看看江銘,一會兒看看阿鳳,對傅小天卻看也不看一眼的:她對傅小天的恨意並沒有對江銘和阿鳳的重。

她就是想知道,江銘會說出傷阿鳳心的話,還是會說出傷害傅小天的話來。她很清楚客南鳳的意思,可不單單是江銘會傷害一個人的事情。

如果江銘傷了阿鳳,那大楚的皇帝會放過他嗎?他這一輩子也就完了。可是他為阿鳳得罪過多少強敵,不說其它一個韓家就足夠江銘喝一壺的。

何況還有一個江家在旁邊盯著,恨不得江銘早一天死掉。所有這些人都在等江銘倒黴,所以他只要傷了阿鳳他也就完了。

可是選阿鳳而傷傅小天就好嗎?當然不好。江銘如此做的話,傷的人可不是隻有一個傅小天,還有他所有的手下兵將們:跟著他出生入死幾千裡的人啊,會怎麼看他?

不用說遠了,就在眼下的李衛國會如何想他,會不會認為他江銘是要美人不要兄弟的人;以後他還怎麼帶兵,以後他還怎麼取信於他手下的兵將們。

沒有兵相信他,沒有將軍相信他,他就算是大將軍,他就算是江國公又如何?那就成了一個空殼,成了一個笑話。

所以,江銘無法選、根本就不能選。選哪一個他都不會有好——而這個就是客南鳳要的結果,她就是要江銘沒有好結果。

江銘沒有答客南鳳,他看著傅小天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完客南鳳的話,阿鳳終於把心思自戲子身上抽回來:“傅小天,你當時為什麼不說?”她是真的不知情,還有,她對傅小天宗門的規矩實在很不滿。

傅小天抓了抓頭:“你肯讓我說嗎?我說不能剃,你就又是瞪眼,又是跺腳的,還威脅我說要不要找到忘憂的配方了。在師父的遺感和我的鬍子之間,我能有其它的選擇嗎?”

“再說了,你說我是你的新駙馬了,所以剃鬍子就剃鬍子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剃的。”他倒是真想的開:“當時不想剃,也只是想著沒有到成親的那一天,說不定事情有反覆。”

阿鳳被他的話堵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總不能說她只是說說而已吧?此時,人家傅小天的鬍子已經剃了,還是她先說要讓傅小天做駙馬,此時改口對得起傅小天嗎?

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目光自江銘的身上溜了一溜,心中的不是滋味似乎都是因為他:雖然她已經懷疑戲子的話中有話了,但就算沒有戲子的這番話,她自問也無法真的嫁給別人吧?

這一點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這一點她卻無法說出口。不能對傅小天說,更不能對江銘說;還有,她不喜歡被人選擇。

兩情相悅就是兩情相悅,你歡喜我就是歡喜我,我愛你就是我愛你——我愛著你就不可能愛上旁人,愛上了旁人,那不要再來說愛我:這樣的愛已經不是愛了!

所以,從來沒有什麼選擇,不是誰來選你或是她,而就是老人家的那句話: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又何必強求呢。

阿鳳看著客南鳳:“你雖然只是南麗的公主,但也是在我們大楚長大的,怎麼一腦子的南麗人想法?我們大楚的公主殿下們,會讓人來選我或是旁人嗎?!”

“你,成了真正的公主,不是你做過什麼,也不是你是不是質子,而是你的腦子裡就沒有當過自己是公主。九天之上的鳳自有九天之鳳的驕傲。”

她教訓完客南鳳後,才正眼看向江銘。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拿正眼看江銘;如果不是眼下的情形有點那個啥,江銘非得在心裡樂開花不可。

江銘聽的懂,她在為自己解圍。因為不能選,因為選不了,所以最好的法子當然就是不必選。

阿鳳看完江銘後又看向傅小天,順便還掃了一眼李衛國:“客南鳳,你的小心思誰看不透呢?你讓江銘選的不是傅小天一人,而是他身後千千萬萬的將士們!”

“我寧國公主不知道你們南麗的將士們如何,但是我大楚的將士們、我大楚的男人也自有錚錚傲骨,豈會讓人來選!”

“他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同我這個大楚的公主一樣,只有我認定的人!我們認定的人,刀山火海也絕不回頭,千辛萬苦至死不悔。”

阿鳳說到這裡微一撇唇:“你不懂,你也不明白,因為你根本不是大楚人,你也根本就不是一位真正的公主。我同你說這些,真就是向夏天的蟲子說——冬天的雪花很漂亮你知道嗎?”

傅小天聽的大聲一喝:“就是這個道理。只有我們認定的人,沒有什麼人可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