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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麼晚了,燕國居然還有人來請韓狂生;看著韓狂生去的是燕皇營地的後邊,江銘和阿鳳的心都微微一沉,只是誰也沒有點破。

阿鳳的手心裡全是汗,並不是因為怕只是太過緊張了;此時,她更清楚江銘所說的險招是必須的:韓狂生剛到,居然就和燕國的權貴勾結在一起,如果再給他幾天時間,那結果肯定是她和江銘會死在燕國。

夜風很涼,可是無論怎麼吹,也無法讓阿鳳此時感到一點寒意:她全身上下都有股燥熱,連鼻尖上都有了汗水。

娥凰和英凰雖然說過,有什麼事情阿鳳可以打發人去問她們,她們必會知無不言的;就算不知道,她們去打聽事情也比阿鳳和江銘去打聽要容易很多。

可是阿鳳和江銘沒有想去打聽什麼,韓狂生去做什麼了、或是去見了什麼人,都已經不重要。

夜風自挑起的帳簾間吹進了帳內,讓抬高了下巴端坐的柳妃感覺到一股寒意,不自禁的縮了一下肩膀:論高貴,她和皇后真的是天差地遠。

哪怕燕後此時穿著宮人的衣飾站在一旁,眾人也會一眼發現她身上的貴氣;而柳妃的身上因為少了一份沉穩、一份大度,所以再如何端出架子來也不會顯出她想要的高貴來。

韓狂生踏進來後抬頭就看到柳妃,只一眼他就知道此人不過是宮中的妃嬪:就算柳文忠沒有事先說,他也不會錯以為此人是燕國之後。

可是他微微一愣後,命人把他放在地上,他做大禮參拜狀:“臣,大楚使臣靖忠郡王韓狂生,叩見大燕皇后陛下,恭請皇后陛下鳳體安康。”

柳文忠的臉色一變,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帳簾已經放下,門外顯然也沒有外人,他的心才輕輕的放了下來。

同時在心裡,他狠狠的鄙視了韓狂生一番:對楚人的所謂風骨,他生出了輕蔑之心——這就是楚人?不要說是十萬的燕國鐵蹄,三千都足以滅楚了。

柳妃當然是一愕,但隨後心裡卻是狂喜。她的心事並非沒有人知道,可就是她的家人也從沒有如此的對她:這個韓狂生倒真是個有眼光的。

“郡王快快請起。本宮可當不起郡王的大禮——郡王看錯了,本宮並非燕國皇后,只是宮中一介妃嬪罷了。”

她說的謙虛,但是她坐在位子上是紋絲不動。按理說,她一個妃子和大楚的使臣相見,不要說對方是一個郡王,哪怕就是三品之臣,她都應該站起來給予尊重。

但是她此時正享受被人當成皇后的感覺,居然沒有起身,倒真像她是一國皇后般的坐的安穩;她的心裡是難言的歡快:看,大楚的使臣一眼就看出本宮身具鳳相,是天註定的皇后。

☆、420。第420章 議親

柳妃被韓狂生一句話、一個禮就收買了心,怎麼看韓狂生怎麼順眼。

她根本不理會自家兄長遞過來的目光,讓人給韓狂生賜了座,又著人給韓狂生擺好上好的茶與瓜果點心。

“出門在外非在宮中,一切都只能從簡;這些粗茶粗點,韓王爺你將就用些吧。他日回宮,本宮再設宴相請王爺。”她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韓狂生連連的告罪,韓狂生又連連的稱謝,最終坐定後還有點遲疑的道:“臣真的認錯了?請恕臣直言之罪——臣觀娘娘那就是真鳳之相啊,非皇后莫屬,怎麼會、會……”

他說著話還一臉茫然的看向身邊的柳文忠,就像他真能看到什麼真鳳之相一樣。

柳文忠心裡又是一陣膩煩,沒有想到韓狂生的無恥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可是他也不能打其臉,更不能塌自家妹妹的臺,只好接著韓狂生的話頭言是柳妃真的只是妃子並非皇后。

韓狂生卻搖了搖頭:“以我們楚人的相術而言,娘娘貴不可言啊。”他說完舉起杯子來:“臣失言了,娘娘和柳大人莫怪,莫怪。”

柳文忠聽他所言眨了一下眼睛,心中生出了猶疑來:難道此人真的懂什麼相術,在自家妹妹的身上看到了什麼?

他再三的仔細觀看韓狂生,也沒有在其身上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他想到自己請韓狂生來時路上所言:自己拜託的是讓他打消自家妹妹心頭的妄念——皇后賢名遠播,絕不可能廢掉的。

不要說皇后有所出,而且太子還極為能幹,就算皇后無所出,以她今天的賢名、及天下臣民的愛戴:皇帝就算再寵自家妹妹十倍、百倍,也絕不會生出廢后之心。

廢后,那會朝野震動的,皇帝豈會自毀國家根本?!據他的觀察,皇帝對皇后當真是十分的尊重:多年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