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喜歡江老夫人看戲,尤其不喜歡江家人一副有了江益珊就天不怕地不怕模樣:她阿鳳買江益珊的賬,並不表示也會買握住了江益珊的江家人的帳。
所以她藉著江益珊之前一家人的話小小發作一下:“益珊姐說的什麼一家人——本宮和益珊姐當然不是外人,可是你們也敢說什麼自家人?!”
江老夫人倒也不奇怪阿鳳會發作,乖乖的上前跪倒在地上磕頭,沒有半分的勉強,同時還向阿鳳認真的請罪,絕對的真心誠意。
阿鳳被她這一拜更是弄出了一肚皮的氣來:江老夫人在用行動告訴阿鳳,這是不管用的;只要江益珊在他們的手中,讓他們拜上一拜又能如何呢?反正江益珊會代他們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江老夫人拜完抬起頭對阿鳳笑了笑,她的笑還沒有消失,江益珊已經衝了過來:“阿鳳!都是一家人,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是添亂啊,銘弟所做也不都是對的,你如此豈不是讓銘弟以後更難做人?”
她果然替江老夫人來打阿鳳的臉了,哪怕阿鳳能讓江老夫人跪上十次呢,有江益珊江老夫人也不會受半點的委屈!
阿鳳氣結。瞪著江益珊她冷冷的道:“一家人?!江益珊你好大的嘴巴,本宮是寧國公主,同父皇和母后自是一家人,還有誰現在敢稱是本宮的一家人?!”
除了皇帝的長輩及平輩外,在大楚誰敢明目張膽的說同阿鳳是一家人:你身上流著皇家的血沒有?亂認皇親也是大罪哦。
本來江益珊是自己人,阿鳳不會同她計較,可是江益珊不分敵我的亂話說,阿鳳再也無法忍受,所以直接就開口給了江益姍一個大大的沒臉。
臉,向來都是自己掙來的而不是人家給的,江益珊的臉在阿鳳面前本來很大,但是現在卻被她自己丟在了地上,還是她自己踏了上去:阿鳳再給她臉,那就是要把自己的臉面丟到江家人腳下了。
阿鳳不會那麼做,也要讓江益珊知道底線到了,再敢胡鬧她就不會再容忍了:對江益珊好並不是什麼都順她心、如她的意,最最重要的是在江益珊做錯事情的時候,能給她指出來並且能讓她不會再錯下去。
不然的話,江益珊清醒過來時會悔死的。
江益珊沒有想到阿鳳會冷下臉來,呆呆的看了看阿鳳她轉身就奔向江銘:“你聽姐姐一句話好不好,姐姐絕對不會害你的,江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說到這裡眼中都含上了淚水:“算姐姐求你了,你就聽姐姐這一次好不好?不管有什麼事情,咱們可都姓江啊。”
“益珊,你不必求他了。”江老夫人的聲音幽幽的響起:“沒有用的。至少你回來了,你父親已經很高興,不會再有遺憾了。”
“咱們走吧,去看看你父親,然後再去瞧瞧家宴如何了。你父親就是想全家人能聚在一起吃頓飯,雖然現在人還不算全,但是有你在遺憾已經小了很多。”
“如果不是你父親的時間不多了,我、我又豈會讓你……”她搖搖頭看向江銘:“為人子女的孝道相信你是知道的,如今你父親舊疾復發——就是上次自你們那裡回來,就一病不起了。”
“他的時日無多了,你如果還念你父親教了你一身的本事,如果還念你父親手把手的教你寫字,那你至少去看看他吧。”
江老夫人說完看向阿鳳微微欠了欠身子:“長公主,臣妾失禮了。家中有病人照顧不周絕非有心,還請長公主見諒。”
她料定阿鳳不會翻臉真的問罪於她,所以她說完後還向阿鳳笑了一下:她說的話很多,但只有一句話是她要說的——你父親自你們那裡回來就舊疾復發臥床不起。
氣病了老父,還險些氣死老父,到如今仍然不知錯也不肯去看一眼老父,連老父病中的一點點小希望也不肯周全:傳了出去,看江銘在天下人心中還是不是英雄!
孝道,在大楚是大過天的,哪怕江銘立下更大、更多的戰功也不能讓世人再說他一聲好:因為此人不是人子啊,他都不是人。
江益珊看著江銘目中流露出哀求來:“咱們一起去看看父親,有什麼事情也等父親病好後再說。”
江銘看著江老夫人,終於肯她說話了:“這就是你今天的本事?用我父親來威脅我,用益珊姐來給我難堪?你,就沒有更高明的手腕了?”
江老夫人不以為意的一笑,她到此時還笑得出來,且還笑的很好看:“你理解不理解也是如此,要如何做也全在你,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能相逼於你。”
“你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