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去拉盛千薇,其他幾人去扯王敏麗和另一名女同事。
蘇盞感覺身後一雙有力的手在拉自己,王敏麗那邊也被人扯走了,四人眾人分開,蘇盞一個踉蹌,跌入一個結實的胸膛,整個腦袋栽進去,她揉著額頭抬起來,徐嘉衍正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還真是……”
真是什麼?
蘇盞此刻沒心情跟他搭訕,再說了,在這麼多人面前,他不是要跟她裝不認識嗎,來扯她幹嘛?
她一甩胳膊,把他的手開啟。
徐嘉衍彎了下嘴角,手重新插回褲兜裡。
盛千薇正在告狀,沈星洲瞭解了來龍去脈,都是女人之間碎嘴,作為一個大男人他也不好插手,象徵性地批評了兩句,又勸了兩句,王敏麗什麼人,他太清楚了,能力有,就是嘴碎,喜歡說八卦,三八的很,但確實工作能力不錯,不然也不會讓她留公司這麼久了。
也偏偏撞上盛千薇這虎妞,一般小新人哪兒敢跟她這麼撕破臉扯皮的。
太子爺都發話了,誰還敢繼續鬧,沈星洲這人,說一遍的事兒不聽,第二遍就不管你有多大能力給老子滾出公司去,愛上哪兒高就就上哪兒高就去。
這事兒一出,大家也沒了聚餐的心情,回去草草收拾東西,都回家休息去了。
盛千薇有點喝多了,楊樹扶著她出了酒店給小心翼翼地塞進計程車裡,自己也坐了上去,其餘人也都作鳥獸散狀,蘇盞去廁所抽了支菸回來,發現人都走光了,只剩一個沈星洲在結賬,她甩幹手裡的水,問:“人呢?”
沈星洲把卡收好,回頭看她:“都走了,你呢,你怎麼回去?”
“千薇也走了?”
沈星洲靠著結賬的吧檯,點了支菸:“走了啊,楊樹給扶走了,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家就在這兒附近,我走回去就行,就當飯後散散步。”
沈星洲急著去接人,低頭一看,時間也還早,就沒再堅持,“行吧,那你路上小心點兒。”
說完,就最後看她一眼,甩著手裡的車鑰匙走出酒店。
沈星洲坐在車裡啟動車子的時候,還衝酒店門口的蘇盞揮揮手,蘇盞拎著包,也衝他揮揮手,然後車子揚塵而去。
身後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喇叭聲。
短促而尖銳。
她轉回去,酒店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保姆車,夜幕黑沉,她看不清車上的人。
見她站著不動,那人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喇叭又短促地響了兩聲。
蘇盞走過去,車窗敞著,俯身往裡一探。
徐嘉衍正靠著駕駛座,一隻手控著方向盤,一隻手閒散地搭在車外,外套被他丟在後座,車裡就他一人。
他瞥她一眼,還不等他說什麼,蘇盞就自動自發開啟車門一骨碌爬上去,坐穩,把包放在胸前,“你不是走了麼?”
徐嘉衍把手從車外收回來,升上車窗,沒急著啟動車子,低頭去開空調,低低恩了聲。
蘇盞一樂,“在等我啊?”
雖然臉上掛了彩,心裡還是挺美的。
他沒回答她,視線落在她臉上,右臉頰側,白嫩的肌膚上有一道輕微的血痕,不明顯,擦點藥水應該很快能消。
他收回視線,轉動車鑰匙,“安全帶。”
……
車上迴圈放著一首歌,是gala的《追夢赤子心》。
華燈初上,路邊的風景匆匆掠過,路燈早已打亮,車裡望去,一個個白色的光暈,如天上的繁星閃爍。
徐嘉衍開車十分認真,不說話,也不弔兒郎當,目光筆直望著前方,單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撐在窗沿上,不疾不徐地開在路上。
車子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
徐嘉衍踩下剎車緩緩停下,一邊松安全帶一邊跟她說:“等我一下,我去買包煙。”
蘇盞哦一聲,乖乖點頭。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瓶紅色的碘酒和一包棉籤,關上車門,把東西丟給她,“擦一下。”
蘇盞撿起懷裡的碘伏,“沒有鏡子,我看不見。”
他偏頭看她一眼,沉思片刻,舌尖頂了下腮幫,微一點頭:“拿過來。”
蘇盞忙把東西遞給他。
他伸手接過,交接的時候,指尖碰觸到她的面板,一陣冰涼,他不動聲色抽了一支棉籤,擰開碘酒瓶蓋,棉籤伸進去沾了點兒,這才整個人轉向她,“過來。”
一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