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你他媽有物件兒了居然還不告訴我?”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
成雪聽出一點兒苗頭,“看來就是有目標了啊,什麼樣兒的?什麼樣兒的?”
彼時,正好一個電話打進來,蘇盞把電話拿下來看了眼,對著成雪說:“先不跟你說了,我有電話。”
也不顧成雪在那頭嚷嚷,徑自切換了通話,
“請問是蘇盞小姐嗎?您下午的面試還要來嗎?”
“不好意思,我不參加了。”
……
徐嘉衍睡醒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腦子昏沉,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他撐著身子坐起來,揉了揉頭髮,準備去洗澡的時候,聽見廚房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他尋著聲走過去。
那畫面他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
廚房滿地狼藉,鍋碗瓢盆亂七八糟全部丟在碗糟裡,地上還躺著幾個碎了的蛋和幾片菜葉子,還有一些麵包碎屑。
蘇盞把第二鍋粥端出來的時候,徐嘉衍正抱臂倚著冰箱,挑著眉問她:
“這他媽都是你的傑作?”
蘇盞端著鍋,回頭看了眼,茫然地點點頭。
徐嘉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你有仇嗎?”
蘇盞想把手裡的鍋丟過去,潑他一臉粥,衝他吼,“你瞎嗎?!姑娘我在為你洗手作羹湯你看不出來嗎?!”
看到那張臉,又硬生生把火氣壓了下去,“你在發燒,我在幫你熬粥。”
他挑眉看著那鍋黑乎乎地東西,不可置信地,“這玩意兒叫粥?”
“……”
徐嘉衍憐憫又同情的拍拍她的腦袋,“白長這麼一顆腦袋了。”
說完,他轉身回了房間,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白色的隊服,拉鍊敞著,裡面是一件黑t恤,一手拎著羽絨服,一手拖著個全黑色的行李箱,雖然看上去狀態比之前好多了,但整個人還是不大精神,連頭髮也沒打理,他正跟電話那邊的人說,“幫我改簽凌晨的飛機。”
蘇盞喊住他,“你去哪兒?”
他把電話收好,放進褲兜裡,走到在門口換鞋,頭也不回地說:“舊金山,你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鎖了。”
剛推開門,
徐嘉衍發現行李箱怎麼也拖不動,回頭看了眼,發現蘇盞正扒著他的行李箱,“你不要命了?你還發著燒呢?你這樣怎麼上飛機?”
他不屑地說:“我胃出血照樣打比賽。”
蘇盞死死扒著行李箱,怎麼也不肯讓他拖走,“不行,你萬一暈在飛機上怎麼辦!”
“我最後警告你一遍,鬆手。”他厲色。
“不松。”
“金盞花,你找死是不是?”
——你全家都是金盞花。
第09章
09
蘇盞就坐在他的行李箱上,一副你絕對不要想上飛機的樣子。
徐嘉衍簡直想把她掐死的心都有了。
但他還在發著燒,頭疼欲裂,沒有力氣和精力應付眼前這個小姑娘,門外的風一陣一陣湧進來,看看眼前這個小姑娘,頭更疼了。
“讓開。”徐嘉衍沉著聲。
她霸著他的行李箱,“不,你還在發燒,不能上飛機。”
她只知道,不能讓他走,萬一暈倒在外面,怎麼辦?
時針已經將近七點,不到一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
這場比賽對他的意義有多重,連大明都懂,他最好的十年全部奉獻給這個行業,16歲到26歲,一個男人最熱血的十年。
“蘇盞。”第一次連名帶姓,一本正經的叫她,低沉的聲音格外好聽。
“嗯?”
徐嘉衍保持著最後的耐心,深吸一口氣,彎下腰,對上她的眼睛,語氣柔和放緩,“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必須得去,你呢,要是喜歡,你可以留在這邊,幫我澆澆花,除除草都行,除了那間透明的房間不要進去之外,別的地方包括我的臥室,你可以隨便參觀,但現在我沒工夫陪你玩,誤了航班,耽誤了比賽,我真的會生氣。”
——真的會生氣呢。
蘇盞想了想,站起來,拍拍行李箱,爽快說:“行,那帶我一起去!”
開什麼玩笑?!
ted出國打比賽什麼時候身邊帶著個女人了,女人麻煩事兒又多,又不省心。本來幾個男人在一起挺好對付的,帶個女人,吃不慣住不慣,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