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將自己的臉往她劍鋒送去,葉青微立即收劍,王子夏打蛇隨棍上,立刻滾上了葉青微的床。
葉青微踹了他屁股一腳,王子夏牢牢握著她床頭的雕花柱子,就是不肯下去。
“你來做什麼?”
王子夏一腿搭在另外一隻腿上,笑道:“我來看看誰這麼大膽; 把整個朝堂搞得天翻地覆。”
葉青微劍尖兒朝下,抵在他的喉結上。
王子夏仰著頭; 露出自己的脖頸,像是一頭任由她宰殺的羔羊,眼中卻閃爍著詭異而危險的光,他不是羔羊,他是披著羊皮的狼。
王子夏一點都不怕她的劍鋒,笑嘻嘻道:“你告病在家,陛下發病時主要就靠柳白眸了,他最近可是被一再提拔。”
葉青微的劍鋒在他的脖頸上輕輕一劃,傷口滲出一粒血珠,猶如雪地相思豆。
“我總算是從文學館裡混出頭了,陛下準備調我去吏部……”王子夏閉著眼睛絮絮叨叨,就好像兩人是可以互訴衷腸的知己好友,兩人之間也從未發生過什麼腌臢的事情。
葉青微輕聲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嗎?”
王子夏驟然睜開眼,他眼睛裡泛出餓狼似的綠光,那樣飢渴,又那樣可憐,他勾起唇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在黑暗中走了太久,前方有火,有光,即便是陷阱,他也抱著同歸於盡的姿態撲過去。
葉青微蹲下身子,死死盯著他的雙眼,王子夏毫不避諱與她對視,他舔了舔唇,難耐道:“你可真磨人。”
“把你知道的通通都告訴我,要不然,我可真的要死了。”
王子夏神情不動,但他猛然一縮的瞳孔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
“你覺得你的幕後主使者是誰?給你縮小一下範圍,立刻回答我,崔令還是盧庸!”
王子夏被她突然拔高的聲音一嚇,張口道:“盧庸。”
葉青微拍了拍他的臉頰:“乖乖招來。”
她凌厲又威嚴,讓他膝蓋發軟,又讓他一處發硬。
“你究竟在何時何地見過盧庸的?”
“很多年前了,你還記得當時你們找到蛛絲馬跡,認定犯人是我,從留君鎮的寺廟一直追到寂城的銀花渡頭嗎?”
葉青微道:“我記得偷了美人粟……等等!”
葉青微恍惚一瞬,喃喃道:“你還記得美人粟的毒性嗎?”
王子夏盯著她的眉眼,葉青微一點點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道:“致幻,瘋狂至死。”
王子夏發出沉沉的笑聲:“你瞧,我害一個世家郎君,你們就要苦苦追捕我這麼久,那害帝王呢?豈不是無罪?當真是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
“阿軟,你知道嗎?”
王子夏雙手捧著葉青微的臉頰,讓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的額頭抵上她的額頭。
“我曾在崔令的花圃中見過盧庸。”
“美人粟毒性這回事,我早在崔令與無色法師談起之前便知道。當時,我無意中得知寺廟不遠的花圃中有一位隱士高人,我便想著能不能拜高人為師,好擺脫掉我這可笑的命運,可我偷偷潛入,卻只聽到了兩個老鰥夫說些我不懂的話,兩人又無意間說起了美人粟這種花的毒性。”
“後來,我又來了花圃幾次踩點兒,功夫不負有心人,這種花終於被我搞到手裡了。”
葉青微道:“你說這些,豈不是認定了幕後之人是崔令?為何你又說是盧庸?”
王子夏莞爾一笑,毫不負責道:“關我鳥兒事兒,我自然愛說誰就說誰了!”
葉青微給了他胸膛一拳。
王子夏揉了揉胸口,直接掀開了自己的衣襟,在月光下,兩人看到他白皙的胸膛印著一個青色的痕跡,正是被她錘出來的。
王子夏格外開心道:“阿軟就不能對我溫柔一些嗎?你要知道我這種無父無母又心狠手辣的人,是最受不了別人對我溫柔了,你但凡對我好一些,我連命都能給你。”
無父無母?看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回到王家了。
真是可惜,若是他回到王家,與王子尚爭奪家產,定然能讓王氏元氣大傷,她不用動手便能除去世家中的一尊龐然大物。
“你眼珠子轉來轉去,又在打什麼不好的注意?”
葉青微反手一劍,劍身插入床板,寒光凜凜的劍身顫了一下,王子夏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葉青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將他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