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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嚇著小毛驢了。”這頭被顧南城買到家的毛驢很有出息的生下一頭小毛驢。小毛驢一直跟在老毛驢的身邊,見顧李氏氣沖沖的過來,撂挑子的似的亂踢。
顧李氏不理夏天,推開她往屋裡去。他從裡面出來,“是我讓搬的,昨晚我說過了。她們繼續在的話我們就搬。娘,夏天和安然是你的親孫女,子墨是你的兒媳婦,你覺著哪個重要?”
這話問蒙圈顧李氏了。她只道這兩個表侄女是個好的,會說好聽的話;這個表妹是個掏心的,能給她出出主意怎麼算計自家兒媳婦。
“這家是分開了,我們照常往來。南鑫以後住在這裡,也算親近。你要是覺著夏天和安然該過來問好,逢節讓她們過來瞧一下;你要是覺著不喜,那她們以後便不用再過來。”
“夏天是我孫女必須得來,咋就不來了。”顧李氏猛地一張口大聲說,接著又道,“南城。你竇姨和兩個表妹總有走的時候,你們不用急著搬出去。”知道他們必須搬出去了,顧李氏不好再阻止,只能拖延他們離開單住的時間。
“房子已經建好,該是搬出去住。鳥兒長大羽翼豐滿不也是學著單飛築造新巢。”他們也該有自己的愛巢,娘子孩子,其樂融融。他會學著縱容她所有的不會和不懂。
他是鐵定了心思要搬走了,“搬出去行,不能到村長哪裡分地契,咱們還是一家人不能分開住。”
“就是啊,地契不能分。你們不能把好的土地挑走讓南鑫哥沒地種。”從上次脫衣不成之後,竇水靈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顧家二房媳婦。
顧南城看著她輕哼,“南鑫的地我分的,怎麼?你有意見。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是顧家輪不到你管事管到這裡。問問竇姨,看她敢管顧家的事嗎?”
男人不能惹,惹自己的男人容易惹火上身,惹別人的男人容易惹禍上身。
小娘子淡然抱著孩子,歪頭看著那邊情況。白長了一個腦袋的姑娘,對得起那張臉嗎?是隻長胸忘記長腦子了?
被點到名字的竇氏垂著臉不敢出聲,在這個家她還真是最怕南城這小子。
顧李氏有點被打擊,返身回屋去了。人就是這樣,不被打擊一次還直覺著自己做的對。現在兒子都不要他來,她還不得好好想想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搬家確實是個重活,簡單的把東西從屋子裡拿出都累到不行。大件小件的放在外面,子墨趁安然熟睡,幫著把屋裡的衣服和瑣碎物往外拿。
“這個布料不是給他們的嗎?怎麼還在屋裡?”她抓著幾匹顏色略重的布料,看顏色應該是給南鑫和顧李氏穿的。
“中秋前買的,忘記給了。收起來吧,等以後再說。”他淡淡的說了句,扛著椅子往外出。
挺是可惜,給他們買的布料卻沒送出去。
其實,是他故意留下的。畢竟竇氏母女三人都在,給他孃的話肯定落到別人手中。索性就束之高閣放在一邊。若不是這次搬家她應該還不知道。
東西全搬出來之後南城套上驢車開始往新家那邊捯飭。子墨和夏天、清哥跟著一起過去。
新房子建在瓜田上坡的平地處,從新房往下看能瞧見瓜田的情形。新房建的非常巧妙,順著村子裡的道路一直到頭,轉了彎往前一個草地便是他們的新家。在新家的背面則是半乾涸的戈壁灘,上面長著青黃不接的野草,看上去有點荒蕪。其實不蕭瑟,那些野草便是隨風自由飛的風之信者—蒲公英。
他聽她說過喜歡向日葵,一種朝氣而陽光的花束。更實惠的是不僅花期長還能吃到瓜子。他想,若今後得了空閒便在房後種出一大片的向日葵花田,讓她喜悅。
新房的主房是他們住的,在主房的周圍是兩間小套房,建造的很精巧溫馨。只是現在還缺少傢俱需要一些簡單的佈置。
拉著整整一驢車的傢俱到新房,把東西搬進去之後還顯得空曠。
“房子挺大。”是很大,比他們住的老房子大的多。而這新房全是紅瓦片落的頂,裡面的橫樑柱子,非常工整,上面還雕刻著花。這等心思細的活肯定是他想的。
確實是顧南城交代的,他仿著之前所見所聞而特意設定出來的房屋結構。
“傢俱不足,等安定下來我們找人去打造,你有想要的一併說。”
“好,把這些東西方放下,我帶著他們收拾。你只管去整剩下的東西過來。”她也帶了喜悅,像是被感染似的。
人是一種很容易被帶動起來的敏感動物。當他在努力為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