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牽著安然的手,圍著籮筐,“怎麼摘了那麼多蔬菜,我們吃不完的。”
“讓他們摘的,可能是摘多了。”顧南城坐在院中長桌旁的椅子,瞧著她們。
安然伸手指著青瓜,抬頭瞄了一下子墨,伸出小手要去抓,“娘,我要吃。”
“可以吃,等會兒讓荷香姑姑洗一下。你去廚房端個小盆子過來。”
安然跑的極快,廚房門檻過高,她站在門便扒著門旁。
“荷香姑姑,我要盆子。”
荷香手中端著飯菜正要出來,見她小小的人兒就在面前,輕笑。
“安然先不動讓我過去,等下幫你拿。”她兩手都放著菜沒空去幫安然。
顧南城起身走了過去,伸手一提和她一起進入,“安然太小了,能端的動嗎。”
“我當然可以了。”
子墨挑了番茄和青瓜放倒木盆裡面,和安然一起洗乾淨端在飯桌上。清凌凌的蔬菜帶著水,充當飯後水果了。
一張長長的木桌,子墨和南城坐在一起,夏天和清哥坐在對面,安然在子墨的身邊,荷香坐在側面看著安然幫她餵飯。
顧家沒把荷香當下人一樣使用,荷香懂的感恩,事事躬身親為從不埋怨,把顧家大小照顧的也極好。
……
村子尾後,落日餘暉把人的身影託的模糊不清,男人臉上帶著令人噁心的笑,身下壓著一個被逼到絕處四處掙扎的女人。
男人含糊不清說著要往她臉上靠,女人伸手推拒,“走開,你走開……。”
“怎麼現在不讓碰了,之前你不是說好和我過一輩子的。這次不是你找我來的?不幹這事你想做啥?”男子聲音說話含糊不清,只顧著親近身下女人,吊兒郎當的身子頗有的一些炫耀之意。
女人猛的往前一推,“我找你來,是想對你說清楚,我不要你的錢了,你給我滾遠點,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我早知道你會踹開我,才不把錢給你。嘿嘿,那也不錯,白讓我賴皮五睡了那麼長時間,也值了。”
此人正式賴皮五,只見頭髮毛躁纏在頭上,和村民綁在頭頂的乾淨髮髻不同,寬大的衣袍帶著黃褐色的髒東西,不知道從哪裡沾染上的。
像是站在遠處,只是看著衣服上的汙垢便不能忍受,他應該超過一個月沒換洗衣服。
竇水心心中直泛噁心,心中暗自唾棄,她之前怎麼會想到去勾引他,即使為了那賣西瓜的錢,也不會那般作踐自己。
“你趕緊滾開,再不走我可喊人說你強迫我。”
她嘴上是這樣說,心中泛怯。剛說出的話就後悔了起來,給她足夠大的膽子也不敢說出去。這種事若是被賴皮五反咬一口她就完了。
賴皮五倒沒在意,腆著臉,“我可沒強迫你,是你自個倒貼上的,不就是看中了我手裡的銀錢。”
“那錢本就是我們的,是你攥在手中不放。”之前本想賣了喜歡掙點錢,若這賴皮五幫忙,就分他一些打發了便是。誰知最後他把錢全部拿走,死抓著不給,真是可惡。
“你不是說要嫁給我,等你嫁給我,這錢就是咱們兩個的。”
“誰說要嫁給你,我可給你說清楚了,今後咱們之間沒任何關係。我馬上要成婚了,你的錢我一份不要你滾的遠遠的。”竇水靈心中想著,她馬上就成親,這親事萬萬不能被賴皮五攪了。
“我就在這村子住,可滾不遠。我倒是喜歡和你滾草地。”
竇水心皺眉張口破罵,“你若是敢說出一句賴話,我和你拼命。”
“我說你啊那黃毛小子你到底看上他啥了,能滿足的了你?”賴皮五靠近她說話的口氣帶著臭味。
她往後退了一些,“我不和你說這些話,我只是告訴你一聲,我今後不會再來見你,你也別找我。”
天色漸黑,竇水心推開賴皮五便跑開了,而那賴皮五轉轉圈圈四處晃盪,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砸吧幾下嘴巴,更顯噁心骯髒。
躲在麥秸後面,一雙眼睛瞧的真真切切,臉上倒是不帶怒氣很自然,見他們都離開才折身回家。
祥林嫂早早的做好了晚飯,久等不見人回來,她站在門外等。
身邊跟著一條老黃狗,老實的蹲在她腳邊。眼皮子能蓋住眼睛,早已不復年輕時那股子的靈動。主人家心善憐惜這條狗,便養在身邊,喂著等它老去。
狗和人親了一輩子,熟悉的味道即使隔了數年還是記得。
抬頭叫了幾聲,祥林嫂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