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再說。
他要出一趟遠門,不能再原地等著。
徐豐不再過問,點頭跟在他身邊走了一圈。想了一會兒有件事他得問一下,“東家可是有個遠房表妹?”
“嗯?何事?”他皺眉。竇氏母女許久不曾出現,徐豐突然問起的是哪個?
“前天有個姑娘,來了鋪子只說讓拿一些銀錢給她,說是東家的表妹,把東家的家底之事說的一清二楚,還說……。”徐豐想著剩下的話是否要說出來。
他看向徐豐,眼神帶著陰晴不定,“還說了什麼?”
“還說,東家夫人出了遠門,嫌棄這裡不願再回來。”徐豐也是好奇,從他過來之後不曾見過東家夫人,只有兩個長得極為漂亮的姑娘,還有一個在醫館不喜出門的少年。
“下次再來打出去便是,不必理會。”他現在沒時間去管。
之前,夏天在鎮上遇到了竇水靈只是告訴了子墨,而子墨那時說的不太清楚他也沒放在心上。現在被徐豐一提,就這竇氏母女實在是過分至極。他也不必顧及親戚情面。
徐豐心中已經知道怎麼做,連忙點頭嘴上說定會看好這鋪子生意。
顧南城走到門口,並未轉身卻道,“告知其餘商鋪,竇氏人上門直接趕出去不管是誰。”
他是狠了心和竇氏斷絕關係。之前還想著給她們找了人家,讓她們體面的嫁出去。現在看來,她們根本不值得。今後這門親戚不認也吧!
天氣變的厲害恍然間入了初冬。自從鎮上的顧家收取山上的乾貨,村子裡的人家家戶戶都去山上搜尋,找了便拉到鎮上換錢。
細細算下來,掙的錢也快頂上田地收穫一半。大牛家先開始往顧家送乾貨,本以為能大賺一筆,誰料偏生他家掙的最少。
本是貧困的家庭現在更是雪上加霜,家中老母生病臥床不能起,他沒時間去山上找山貨。之前掙的錢被那女人偷了一分不剩。
真是沒娶到媳婦倒賠了錢財。
聽到屋裡咳嗽之聲,大牛端著一碗粗糧飯食走了進去。破落的小屋搖搖欲墜看似隨時散落似的。
“大牛啊,娘怕是活不久了。你要記得啊,多是漂亮的姑娘娶不得,那竇氏家的不行。咱們家窮她是個心氣高卻沒福祿命的。看你性子軟只怕她今後有了困難還會再來,聽了孃的話,不可再要那人。”感覺到快不行了,老太太心中憋著一口氣得把事情說清楚了。
她身子骨倒是健康,只是前些日子被竇水靈和竇氏奪她錢的時候推了一把,傷了骨頭。這才臥床起不來,再者天氣驟變,冷空氣襲來,她受不住。怕是撐不過這個冬天。
“娘你說的什麼話。等明兒我去鎮上買兩床被子,過了這個冬天再說。”他是真孝順,卻也怨恨這般破爛的家庭。讓他連媳婦否討不上。
若是他能仔細想想,是個心思明白的這家也不會這樣。他也不會被竇氏姑娘給迷了心錢被偷走也不生怒。直到現在他心中還念想著離開之人,根本就放不下。
春夏秋冬過了三個季節,偏生眼前這個冬天過的異常困難。
冬天臨近,侯爺府的開支急增,各式其樣做好的冬裝往各個房去送去,子墨有幸得了兩身顏色太豔麗她多是不喜。奈何在侯爺府她本就沒準備冬裝,只能就講究著穿。
近日身子綿綿,像是疾病纏體,她不願出門躲在屋裡燒著暖爐,心中氣悶,偷偷開啟了窗子。
這才看見窗子那邊站了個少年,少年眉清目秀,神情溫和看著眼前初開的梅花。
她瞧著欣喜,“你這梅花長的不錯。”
“小姨,怎生又開了窗子不怕凍著了?”高陵站在窗子外面。這個小姨從第一次見到便喜歡的緊。和她說話也自在,一種和奇怪的感覺讓他願意和子墨親近。
“屋裡悶的很。梅花香自苦寒來,也是應了景。但不如夏天盛開的向日葵,溫暖。”她笑著說道,身子趴在窗子面前,一點不怕冷的樣子。
“夏天的向日葵?若是有機會我也想去看看。早聽湛兒說了幾次,說小姨家的瓜田十分喜人。”高陵站在外面和她說話。
屋內屋外,隔著的不過是個門窗,他們聊了幾句。
見她面色微微變白,看來是受涼了,“小姨快關了窗子進去,若真是喜歡,我折了這梅花拿給茯苓插在花瓶裡。”
“梅花折了多可惜,不必如此。”她是惜花之人,最是見不到被折斷的花束,與其折斷不如做出一幅畫卷出來,豈不更好。
高陵搖頭,“既然有人喜歡,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