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那人送來嗎?她不敢奢求。
心中連惱怒都沒有了,孩子丟失,身為一個母親,她只想儘快找到孩子,並無他想。
荷香和韓放從家裡出來,到了鎮上,最先來的便是新鋪子。
到了跟前卻見大門緊閉,顯然裡面沒人。
“小姐像是不在這裡,我得去找找。”荷香說著,牽住夏天的手要往外走。
韓放看著眼前的鋪子,眼神微動,這小小的鋪子能掙多少錢,他大老遠的從漠西趕來,能拿到糧草嗎?
荷香沒走出多遠,便看到了李振和子墨,她心中吊著的心,在看到子墨之後算是安穩了。
安然跑的飛快,到子墨跟前,抱著她的腿,“娘,你昨天沒回去,我都想娘了。”
“安然,你怎麼來了?荷香姑姑一起來的?”
她眸子清澈,帶著輕微詫異,之前擔心夏天的焦灼,抱起安然時帶來了暫時的緩和。
“小姐,我帶著安然過來的。昨天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沒回去?”
“夏天被人擄走了,正在找她。”她語氣甚是淡然,並未多說。
李振在後面瞧著,見子墨往前走了幾步,才低聲對荷香解釋。
“昨天,我和東家夫人一起去商城曬乾貨,未曾想到,少東家在新鋪裡被人擄走。我們從昨天一直找,杳無音信。東家夫人一夜未睡,今早起來還在找。荷香姑娘你好生勸勸,熬了一宿,怕東家夫人身子吃不消。”
“夏天被擄走?怎麼可能。顧家從未何人結怨生仇,誰會擄走夏天?”她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夏天身上。
“擄走少東家那人還說,說是、今日會送少東家回來?不知是真是假?”
李振說話,眼神直直看著荷香,像是想讓她判定,這話語的真假。
荷香頓了一下,快速走到子墨身邊,低聲說了句,“小姐,我覺著、夏天這事有些奇怪。小姐可還記得之前你說,半夜聽到門外敲門聲,我只當你是睡夢中。其實,昨夜我也聽到了,是在傍晚黃昏,聽到有人敲門,卻沒見有人蹤影。
而懷義曾告訴我說,顧家門外有鬼祟之人,我想、怕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
“什麼意思?”子墨眼眸定在荷香身上。她這話說的是:有人在顧家作亂?
“我想、那人既然說會送夏天回來,應該不會傷害她。是不是村子裡的人,故意這樣做的?”荷香猜測想著,只覺著事情甚是蹊蹺。
人心害怕,越是害怕的時候,越是做出失誤的判斷。
小娘子看向荷香,“是村子裡的人?顧家應該算是村子裡的恩人,而不是仇人。”
“是這樣說活沒錯,但不排除有人覬覦顧家家產,想故意這樣做點事出來。”有點牽強,說不通。
往往越是說不通的地方,卻是有嫌疑的根本。
身為現代之人的子墨,自然懂的。
話頓,兩人之間沉默、子墨在想,村子中,會是誰家對顧家有嫌隙隔閡。
荷香想了一下,像是看出了自摸的疑惑,低聲而刻意壓低的說了句,“我知道的是懷義對我說的,他說、顧家門外有人在作祟。具體是誰,恐怕只有懷義知道吧。”
“懷義?”又是他,他好生奇怪。
之前枯井屍體,他眼神變化奇怪,此刻在顧家門外出現的事端,又是他說?他到底是何用意。
小娘子心中對懷義有了懷疑,這是不爭的事實。
韓放一直在旁邊站著,瞧著那小娘子,也不過爾耳,並未有多大本事。倒是那個一直稱呼小姐的丫頭,說話語氣較快,細微至極。
他見兩人之間沉默,輕咳一下,對子墨說,“顧夫人好,我是……。”
荷香立刻想起,她手中還拿著一封信件,“哎,對了,小姐,這個是姑爺的信件,我拿給你看一下。”
“東家夫人,不如我們先回鋪子裡去,興許,等等。少東家就真的回來了。”李振適時出口說道。
子墨點頭,抱起安然,緊緊的貼近胸口,手中握著信封。
到了鋪子,門是開著的,夏天卻未在,是鋪子裡的小廝—小宇,正在整理貨架上的貨物。
“東家夫人、李掌櫃。”小宇恪守職責的站在門邊,等著他們進入。
子墨並未仔細瞧他,在進入門內之後,卻問他,“昨日你說,擄走夏天那人說,今日會送她回來,可是真話?”她怕這小廝不想承擔責任,而故意說這樣的話,哄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