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一一回答詳細。
即使現在不能斷定何管事能入駐商鋪,也有八成的篤定,他心動了。
商城格局太大了,子墨從一樓到三樓看了全部,發現若要做起來的話真的很困難,格局大根本不好掌控,他們家的鋪子也僅有幾家,若全部入駐也不現實,重新開的話,此刻人手不足。
她站在三樓看著腳下的街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安然跟在她身邊,抱住她的腿,“娘,好高啊。”
“是啊,好高,站在高處方可看的遙遠。”
安然搖頭不懂,“我不懂。”
“你自然不懂了。我們下去吧,你爹爹現在肯定回來了。”
小娘子說的巧,話剛說完,顧南城便從外面進來。
“談的如何?”
“如你所料,他有那個意思。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他會答應?”顧南城看著小娘子問。
子墨一愣,“我也不知道才讓你問呢,我若知道別人的想法,豈不是神了。”
她不是神,只是一個聰明而喜歡藏拙的女人,她觀察力強。
那何管事她也見過幾面,是個有抱負有血性的人,偏生這樣的人容易衝動,只需要一些的利益刺激便會做。
還有,何管事近兩年肯定掙了不少錢,手中有錢必定會投資,他不是那種抱著錢入眠的人,他貪婪的眼神會讓他想著,如何用錢生錢。
小娘子觀察的徹底,卻不願多說,顧南城本就心思重,她若露出一些,他肯定會想更多,與其讓他多想,不如索性裝傻不說,相安無事不更好。
“你若是神,我就賺大發了,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娶上一個神一樣的女子。”
他心中想著,或許是上輩子命途多舛,上天恩賜他一次重生,得到如何美滿的幸福。
當然這些話他不會對小娘子說,他重生的身份帶到棺材板也不會說出。
商城的事情,極為棘手,但顧南城卻顯然沒放在心上。他想的簡單,二樓出租,一樓他肯定要做田地的瓜田蔬菜,但如此多的食材來源又如何取的?
晚上,安置好安然小娘子才去洗漱,剛洗到一半,突然感覺不對,木桶裡的水怎麼越來越少?
她面露尷尬,這情況難得一遇,倒是被她撞見了,想找人卻不知喊誰,梁鈺在家中住宿,定不敢大聲去喊。
荷香現在肯定在廚房燒水,他啊、只會在床上等著。心中悶哼嘴巴微揚帶著幾分輕笑,罷了,她自個起身拿起衣服,正欲往身上套……。
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只聽胳膊撞擊地面的聲音,痛。
梁鈺心中有事,在院子裡站著,剛抬頭望向空中,心中暗想,這小宅院的月亮看著倒是比京城高門裡來的皎潔柔和。
安靜的宅院被一陣聲響打破,他知曉廚房連間的浴室,子墨在洗浴。
他走近站在外面半米之外,“子墨,你摔倒了?”
“嗯。沒事。”
她剛想站起,腳下便是水漬,差一點再次摔著,雙手扶著木桶,身上的衣服掉落,此刻她可是全身赤裸。
小娘子面上通紅,心中又驚又怕,低聲應了句,卻站不穩,想來剛才摔著腿了,現在麻木吃痛。
顧南城聽到梁鈺的聲音,立刻推門出來,瞧了他一眼,眼眸帶著敵意和探視。
梁鈺雙手擺放規矩,端的儀表堂堂,君子之風,“我剛聽到,本想去喊你的……。”
是你自己沒聽到,這個可怪不到他。
他是君子,雖然對子墨有好感,卻沒出手,現在他也只是禮貌性的問一句而已,並未做出不規矩的舉動。所以,他應該不用擔心。
顧南城才不管他,一言不發,臉色黑臭,推門進入再次關上。
見小娘子正扶著木桶站在遠處,身上的衣服披上,卻顯得狼狽。
“怎麼那麼不小心,我抱你出去。”他伸手攔腰要抱住她。
“別,我還要再洗洗,你幫我提些水過來。”剛才就沒洗好,現在又摔倒。不行,她必須的洗。
“好,你等著。”
“提來的水用涼水調好,這木桶散了不能用,我隨便擦拭一下便好。”
“嗯,回來我幫你洗。”
木桶壞掉了?看來這木桶不經用,小娘子愛乾淨,冬日三天一洗,夏日越發勤快,幾乎是每天必洗,他想想看,如何像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出門,並未見到梁鈺,他才滿意的收起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