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要是加上一個孩子的話,就好找了些。
他在回家之前,在京城為官四年之久,在京城也有一兩個好友,但他在歸隱之後,便不再聯絡,不知道那些人是否還記得他?
顧南城把訊息儘快送了出去,剩下的事情,就是等!
但是他根本等不下去,即使活了兩世,他的冷淡如水的心境,在遇到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娘子之後,變得躁動不安。
只等訊息送出的第八天,也就是據林子墨離開半個月之後,有人上門過來。
出去開門的是南鑫,他看著眼前穿著華麗的男子,不認識,“你是誰?來找誰啊?”
“請問這兒可是顧相公家?我是鎮上風華書肆的掌櫃,有點事找顧相公。”
能被外人成為相公的,定是一些讀書之人,南鑫知曉,這個人應該是來找他大哥的。
“你先等一下,我去叫我哥,他已經好幾天沒出來了。”
南鑫說完把顧李氏拉到一邊,“娘,你先回屋去。”
“怎麼回事?好好的找南城什麼事?”
從林子墨離開之後,顧南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下地幹活,不出門,除了必要的事情,他只呆在屋子裡,誰也不許進去。
顧李氏心疼的同時,也暗自咒罵林子墨,她是施了什麼法術,竟然讓兒子成了現在這落魄的樣子。
顧南鑫搖頭不知,走到林子墨之前住的房間,“大哥,外面有人找你?你要……。”
他正問他要不要出來,顧南城猛地一些推開門直接出來了,“人在哪裡?”
“在院子裡。”
顧南城出去,看著眼前的男子,沒等那書肆掌櫃說話,他道,“有訊息了嗎?”
“訊息?哦,我知道了,是銀子對吧,這是一百兩,我之前和你小娘子說好的,掙了錢分她,她給我剩下的畫。你是那位顧家相公吧,把剩下的畫冊給我吧,你還別說,那些畫冊真的挺暢銷的。”
書肆掌櫃說著已經把錢遞了出去。
顧南城看著他,沒問,卻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個小女人,竟然作那種畫出去賣,貌似還打著他的名義,真是可惡。
但一想到她那天清晨作畫的表情,認真又嬌憨,讓人歡喜讓人憂。
“剩下的畫冊,還未完成,這個等今後再說吧。”顧南城淡然而禮貌的說。
“那現在?沒畫冊了?”掌櫃的傻眼似的問。
之前那個小娘子傻傻的上門去送,只是幾十兩銀子便打發了,可現在,親自送到家,一百兩都給了,他們竟然說沒畫了,難道是嫌價格給的低了?
“顧相公,你要是覺著價格不合適的話,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掌櫃笑著說。
“不用,日後若是需要合作的話,我自會找你,還請回。”
書肆掌櫃見他臉色突變,一個平凡的農家男子,竟然能有這般大的震懾力,他確實被嚇著了,頻頻後退,“那好,日後你若是還有畫冊的話,大可來找我,價格咱們好商量。”
“南鑫,送掌櫃出去。”
在聽到一百兩的時候,顧南鑫就已經被嚇傻,現在猛地聽到顧南城喊他,趕緊拉著書肆掌櫃出去了。
等南鑫回到院子裡的時候,顧南城已經進屋,門也被關上。
一百兩?一百兩啊?
南鑫在外面焦急有欣喜的想著。
而屋子裡的顧南城,看著一百兩銀子,在看著床褥上散開的畫冊,真是狡黠聰慧的女子,明明看著那麼簡單,心思卻一點也不簡單,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連續顛簸了數天,他們在行駛的路程中,竟然沒遇到任何住宿的地方,林子墨早就吃不消了。
“我們還需要多少時間?”她嗓子已經幹到不行,甚是羸弱,身子也吃不消。
“從這裡的話還需要十天左右,前面是黑風寨,我們不能在晚上行,路上有劫匪,最好能遇到他人一起才安全。”
老商販很悠閒自在的說,他走這條道已經許多次,都是等到有商隊,跟著一起過去,要是單獨一人行走,肯定被劫。
“我們乾糧和水都不夠了,大人能撐,孩子不行。”
因為缺水,夏天已經臉色發白,嘴唇發乾,躺在她懷裡一點生氣都沒有。
“沒辦法,只能等,再等兩天吧!”老商販沒看到馬車裡面的情景,一點也不著急。
但林子墨是真的著急和心疼了,她再忍幾天都沒事,但孩子不行,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