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伸手在他面前晃動,“師傅,我喜歡這株花,長的真好。”
冬梅早開,許良伸手碰了下那株花,這是一株紅梅,去年花開的時候剛好下了雪。今年,不過霜降就開了花?
梅花綻開?是何意思。
“安然、”許良張口輕聲喊了句,似是想說些什麼。
安然轉身到了一遍,輕聲喊道,“師傅,你這裡種的冬季藥草都活了,那我也在瓜田那邊種上一些藥草好了,若是我家種的草藥多了,師傅這裡要不要收啊。”
“安然種的藥草我自然會收。”
“就知道師傅對我最好了。不過,我不能在師傅這裡呆太長時間,我還要去學堂那邊看看,姐姐不在家,一些事情我得幫爹孃分擔一些。”安然起身,甚是認真的說道。
許良沉悶,本想說的話,隱忍下去,“那我送安然過去吧。”
“師傅這裡還有事情,我自己過去就好了。那師傅等過幾天我再來看你啊。”
後院和前面的醫館門面,只是隔著一扇門,安然前面走,許良緊隨跟著出去。
少女走路輕盈而快速,到了門口前,揮揮手便離開入了人群。
許良站在門口,瞧著少女離開,嬸深深嘆息一聲。
“安然姑娘長得越發好看了,也不知將來誰會好福氣娶了安然姑娘。師父,你說安然姑娘將來嫁的人,會是怎樣的?一定是頂級好的。長的也肯定和師父這樣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
男人身上得有一種味道,像什麼呢,最好就像師父這趟,寵辱不驚,淡看花開花落,手中過了千萬疾病,瞧見人生人死,卻絲毫不動眼眸。
也只有在瞧見安然姑娘的時候,眼中帶了幾分驚喜和認真。
這時,平波的心才起了漣漪,許良內斂,似乎永遠把所有的情緒壓制在內心。
作為大夫,他認為冷淡的心這是很有必要的。
“師父您還瞧呢,安然姑娘都走遠了。”五年前的小童子也張開了,醫術也學了許良大半。
“嗯,在前面待著,我去後院。”他豈能不知安然已經走遠。
剛才出神,是在想,他這徒弟說的話,安然確實長得越發美麗,再過一兩年出落的會更好,她的身邊是否有了合適的男子?是誰家的好兒郎?
想到這裡,他一陣煩躁,醫館的事,也沒心思去管。
他莫非要像他的師父一樣,喜歡的終究得不到?
不,不同的,他和師父不同,師父是在侯府夫人成婚之後才遇見,繼而喜歡上的,他不同,是他先遇到安然的,若是他親自去顧家求親?是否可行?
安然在學堂,瞧著裡面坐成一排排的小丫頭們認真而規矩的聽著裡面的老實講課,她站在旁側瞧了下。
裡面教導禮儀的姑姑佈置好工作從裡面出來。
“安然姑娘來了,是想好了要在這裡授課?你的琴技高超,教授這些姑娘剛好。還有過些時日我們也要回京城一趟,這些課程得交了出去。還是希望安然姑娘能來代課。”
“姑姑們要回京城?那什麼時候能回來?”安然吃驚,她倒是不知道,姑姑們要回去。
“我們在這裡呆的時間也不短了,總歸不是家鄉,人縱然是老了也是要回家鄉的。說句實話,當初我們肯留下也是因為侯府夫人的面子,現在,夫人那邊興許都已經把我們忘記了。”
那倒也是,姨母應該都不記得這幾個姑姑了。安然心中瞭然,點頭應道,“好,那我就和姑姑學習如何教授課程。”
“這個授課方式,你孃親懂的最多,若是不懂的話,你只要問她就成了。”安然點頭,又道,“那姑姑你們什麼時候去京城?”
“年後了,年前定然是走不開的,這幾個姑娘不如你們幾個,得花費更多的耐心。”
“我知道了,幸苦姑姑們了。”
安然在學堂呆了一會兒,也瞭解了一些課程安排。從離開學堂之後,她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對這裡是又熟悉又帶著陌生。
她從學堂出去,順著街道往鎮上商鋪過去。
而子墨這邊也因為一些事,產生了困惑。
顧南城和小娘子坐在書房之內,一人坐著一人站著,兩張臉帶了同樣的愁緒,這是五年來第一次出現讓他們困擾的事。
“如何辦?當初夏天說那婚事已經解決,現在、怎麼韓家那邊現在說要迎娶夏天過去,夏天和清哥可是在一起的。”小娘子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夏天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