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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房間內忽明忽暗的燭光,來回閃動,荷香拿了白色蠟燭走近,低聲呢喃,“這屋裡也沒風,怎生燈就滅了。”

顧南城也走了進來,微微開了門,等荷香點上了燈,屋裡才微微亮堂。

清晨剛到,顧家又發生了一件事。

紅事之後的白事。

沙漠之中唯一的綠色草地,中年男子伸手扶著那少年餵了藥喝下去。

“這小子啥時候能醒來?”陸來瞧著赤腳大夫,甚是煩躁的問。

“不知道,我手裡的藥只能幫他到這裡,能否醒來就看他自己了。這溫家可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下那麼重的手,溫家兩夫婦可是都死了,這小子也是命大,那劍沒刺中心臟。”赤腳大夫在這裡呆的時間長,多有這少年的幫助,倒是和大家混的面熟。

那日也是巧了,正好救了他。不然這小子即使不死也會被野狼撕吃了。

“溫家是後來過來,不是本族人,之前有什麼冤家仇恨,我們可不知道。”溫情這孩子他知道,是個極好的,待人做事都很好。但、他顧慮的是,前來殺掉溫家之人的兇手是誰?

他們若是知曉溫情不死,會不會再來第二次。為了族人安危陸來不得不考慮清楚。

他想,等溫情醒來之後,儘快告訴他,讓他離開這裡吧!

人並非無情,只是在選擇保護他人和自己的時候,更傾向於後者。

少年閉眼,腦中餛飩不明。很想醒來,也始終無法睜眼,手腳四肢像是被誰固定住了,根本不能動彈。

腦海裡一直出現一個聲音:清哥、清哥。

是在叫誰呢?他聽的清楚卻又感覺陌生。

他敢保證,絕對不是在叫他,可是又很想繼續聽,聽那些聒噪而溫暖的聲音,在耳邊、手掌中、又像是在骨頭裡。

痛癢,身體全部的位置都痛,而且身體裡的東西像是在躁動、慌亂。

似是有什麼東西闖入其中,眼睛緊閉,手掌握的死死。

陸來瞧著躺在氈毯上的少年,“真是奇怪,明明身體都動了,眼睛剛才都睜開了,怎麼還不醒來?”

“瞧著像是在做夢,應該是快醒了。”陸來身邊一個微微胖的婦人,頭上裹著白色紗巾,衣服上面掛著金銀,瞧著甚是富態,面色也是溫潤,伸手碰了下少年的面龐。

不發熱了,像是燒退了下來,只等醒來應該就沒事了。

“趕緊醒來,好打發走了了,他那些羊群我們全部買下來,多給他一些銀子,讓他去外面生活吧。總歸收養他的那溫家夫婦否死了,留在這裡也是負擔。”

“也成。只是、咱家那姑娘像是瞧上他了,兩人似是看對眼了,正是感情好的時候,怕你趕走小情,家裡姑娘可是不願意了。”婦人皺眉,心中有些可惜。

溫情長的極好,眉眼如畫,瞧著和遠處的青黛山一樣,笑容和天上的雲彩,乾淨溫潤。

只是,他的身世像是一團謎,他不是這裡的人,他剛來這裡的時候她便知道,溫家阿媽抱著上尚在襁褓中的小嬰兒,來到他們家索求羊奶餵養孩子。

那時她還好奇,若是剛產下嬰兒的母親不可能沒有奶水。那溫家阿媽瞧著也是年輕,只是後來,她如何解釋的她也記不清了。只是說,這個孩子是撿來的,是個可憐的,懇求她給些吃的。

他們心善,不忍心看一個帶著嬰兒的女人跪在地上懇求索取,便答應了。

自此,他們便一直跟著,慢慢的也開始放牧、擠羊奶、做羊毛氈、族人漸漸的接納了他們。

關於溫情的身世,終究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來自哪裡?爹孃是誰?

顧家鋪子,全都撤銷所有活動,大紅色的紙張全都一律換成了白色,鋪子門外貼著紫色對聯,商城活動暫時取消,超市也關門三日不再營業。

這訊息才剛放出,又引起了鎮上人們的恐慌。

杜員外立刻跑到顧家商鋪,抓著馬東,立刻詢問起來,“這顧家又做了什麼事?”

“杜員外,你趕緊鬆開,咱們不易動手。是東家家裡出了喪事,現在正在喪期,不能打死舉辦活動。咱們這鋪子和商城的事情,至少一個月內都要悄默的低調行事。”馬東上前解釋。

對於顧家有人去世他表示感傷。

但話又說回來了,誰家曾不死過人?他若是悲傷又豈能難受的過來,馬東倒不是看的很重。

不過,東家那邊說了,近期不要搞花哨活動,賣東西多用紙張全都換了,他們聽命就是,對於清哥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