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越是餓的厲害,越是睡不著覺。
她隨即起身,騰騰到了小廚房,得找點東西吃。
這才剛吃過晚飯,沒多長時間就餓上了,劉花兒心中甚是懊惱,這些日子也不知怎麼了,總是想吃東西,白日裡也管不住自個的嘴,昨兒就已經吃了好些番茄,現在又饞了。
從廚房大鐵鍋裡拿了兩顆饅頭,揣在手中,正要從廚房出去,卻被外面的聲響嚇住。
“誰在廚房裡?咋不點燈。”
“是我,花兒。我餓了過來拿點吃的,不用點燈。”劉花兒小聲喊了一下,從裡面出來。
而外面站著的便是還未睡的趙強,他剛好給馬和驢子放了水,正要回去,瞧見廚房裡面有動靜。
“你咋還吃啊,這都半夜了,趕緊睡覺去吧。”
趙強很是關心,花兒是瓜田種唯一的姑娘,大家也甚是照顧,這姑娘對大家也是極好,平日有好東西也知道給大家留著。
“我這剛躺下就餓了,現在拿了兩個饅頭就成了,趙哥趕緊去休息,你這天天起的早,還睡那麼晚。”
“明日,不用早起,少東家他們明日裡不去鎮子,要來瓜田摘葡萄,說是釀酒。”
趙強隨口說了句,這些話還是他聽了東家夫人和少東家的談話才知曉的。
“這樣,那你也得早些休息,我先回屋了。”劉花兒說著,啃著手中饅頭,走的倒是挺快。
宋二爺離開有三日之久,那不知是否找宋二爺的男人,在當天便離開了。
戈壁灘的顧家又恢復了平靜,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顧家每年都要熱鬧上一陣子,今年來的不過有些早罷了。
清哥起來之後,先是幫荷香打滿了井裡的水。他洗漱之後,坐在外面的等凳子上。
他像是已經和這個家融合在一起了,卻又顯得有些陌生。
還有極其重要的事,他的藥快要吃完了,現在、若是回去拿藥,可能下次出來就極為困難,若是不拿藥的話,他頭疼之痛如何解決?
清哥皺眉,模樣帶了憔悴。
夏天從屋裡出來,左右沒瞧見有人,她走到清哥面前,站在走廊下的柱子旁。
“清哥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好。”
“沒事,只是頭疼的厲害。夏天你起的好早。”清哥抬頭,微微輕笑。
這頭疼的間隔越發密集,他有些吃不消,腦子裡漲的疼痛難忍。
他又不想離開,好想留下這份溫暖。
“興許是生病了,不如我帶你去鎮上瞧瞧,正好薛大夫是個厲害的。記得你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生現在就有了頭疼的病。”
夏天走近,伸手、毫不顧慮的摸上他的額頭,倒是像個姐姐在關愛生病的弟弟般。
自小,夏天便被交代,要好生照顧清哥,她一直謹記不忘,現在依舊是格外照顧清哥,像是養成了一種習慣。
“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不許告訴娘,她會擔心的,記住了嗎?”
清哥仰頭,笑意滿滿,衝著夏天帶著溫暖,他也是一個能給與他人溫暖的人。
夏天看著他笑,繼而點頭,“好。”
從來沒想到,清哥的笑容會這般好看,夏天在心中想著。
她尚且不知,這便是常年培養的默契情感,一種自然而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走來的感情,已經和平日裡的生活融為一體,看著雖是淡淡如水,卻深刻到骨子裡。
只是,這種感情,他們還尚且不知。
是愛情嗎?像是,又不太像。
或許是處於兩者之間。
顧南城先從二樓下來,瞧見他們兩人在走廊亭下。
“夏天和清哥起的真早。”
“是啊,爹爹也起來了,我娘和弟弟呢?”
夏天轉身從清哥身邊離開,走到另一個男人身邊。
那個男人是她的父親,清哥心中想著,他為何會生出一股懊惱之感。
剛才放在額頭的小手,清涼卻解了他的乏。
“你娘昨夜睡的晚,晚起一會兒,洛塵還在二樓,一會兒就下來。夏天今日不去鎮上,可有何打算?”
“沒打算,我本就想和娘一起去瓜田,摘了那些葡萄,不是要做成葡萄酒。爹爹說的那些木桶,什麼時候能來?”夏天端著水盆,和顧南城一致,動作和洗漱方式都頗為相似。
簡直就是父子之間的最佳標配動作。
小娘子輕聲下了樓梯,手中牽著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