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陰森森的看著手中化為粉末的杯子。
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像是要吃人。
邪王府。
她一身素衣紫袍,青絲半束半散,絕美不凡。
“咳咳……”
鳳蒼穹寢宮中隱隱約約傳來咳嗽聲,她腳步一頓,繼而敲了敲門“鳳蒼穹?你在麼?”
屋內一男子修長的身軀直立在那,聽見那聲音後,立刻將手中一雪白的帕子掩藏起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而後向殿門走去,輕輕開啟了殿門“怎麼還敲門了?”唇角帶著笑意,一雙鳳眸中帶著掩不住的柔情寵溺之色。
“沒……你剛剛怎麼了?生病了?”夜千絕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剛才在殿外聽見了他的咳嗽聲,他病了?
他眼神閃了閃“沒有,剛剛嗆到而已。”
她點點頭。
他拉過她的手“走。”轉身走進裡面。
看著他如玉的臉龐,總感覺有些蒼白,是錯覺麼?他也會臉色蒼白麼?
“鳳蒼穹,你這幾天都在幹嘛?”她歪歪頭,看著殿內一塵不染,卻總覺得有點蕭條。
“沒什麼,看看朝政,處理一下奏摺。”他點點頭說道。
夜千絕點點頭,怪不得鳳傲雲不往她那送奏摺了,原來是都交給鳳蒼穹了。
“唔……”她眉毛一皺,捂住胸口。
“怎麼了?”他滿眼焦急,很是心疼。
夜千絕搖搖頭“沒、沒事。”雖然嘴上說沒事,但心卻是異常的疼痛,像是被割開了似的。
“咳咳……”他眉宇一皺,咳嗽出聲,立刻用雪白的帕子捂住唇。
她抬起頭,正好看到他將帕子放起來“你怎麼了?”
“可能是風寒吧。”他笑了笑。
“唔……”她再次捂住胸口,面色難看。
鳳蒼穹臉色一變“燁偉!”
大約十多秒,燁偉跑了進來。
“怎麼了王?”看著眼前的兩人,他問道。
“看看她怎麼了。”說著扶著夜千絕走到床邊坐下。
燁偉內心忍不住吐槽,每次都是來給太子看病,他真的感覺到他的用處了。
剛想給夜千絕把脈,突然感覺到了自家王幽冷的目光,不由得有點冷汗,繼而聽到四個冰冷的字“懸絲診脈。”
燁偉“……”默默的收回收,感嘆自己剛剛沒有碰到那位太子爺的手,不然他家王很可能砍了他的手。
……
……
“王,太子殿下她身體沒什麼問題……”燁偉看著鳳蒼穹開口說道。
夜千絕笑了笑“我就是大夫,我的身體我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
鳳蒼穹沒有說話,靜靜地走到她身邊“好點了麼?”
她點點頭“已經沒事了。”
燁偉默默地轉身走了出去。
緊緊抱住她,薄涼的唇勾出了笑意。
“你的手怎麼這樣涼?”她眼眉一皺,握著鳳蒼穹的手感覺上面冰涼的可怕。
鳳蒼穹搖搖頭“沒事。”
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握著他的手。
……
……
走出寢宮時,黃昏已經來臨,餘暉灑落在玉瓦琉璃上,渲染出無盡的美感,她唇角慢慢有了笑意。
邪王府很大,比起太子
tang府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慢慢的向前走,她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王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聲音從高牆的另一面傳出,夜千絕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屏住了呼吸,心也不自覺的一抽痛。
“怎麼辦?”另一男聲響起,聲音皆是帶著嘆氣聲。
她突然彷彿明白了為什麼鳳蒼穹會咳嗽,會臉色蒼白。
從聲音她可以分辨出,這兩個人是幽焱和燁偉,而他們絕對不會撒謊。
“如今只有鳳啟之森的火琉璃珠才能暫時抑制絕襲的毒性。”燁偉的聲音透著從未有過的嚴肅。
幽焱皺眉“最深處火麒麟守護的火琉璃珠?”
“對,在沒有找到絕襲解藥的配方之前,只有它能壓制住王的毒。”
夜千絕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不知為何很是酸楚。
“絕對是因為王前兩次強行逆功,所以致使毒液攻心,血液逆流,絕襲的毒才會發作的如此之快,甚至我們不知如何是好。”燁偉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