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懷疑蔣正洋是故意氣他,蔣老爺子還是帶著狐疑準備等小孫子生下來做個檢驗。
哪知得到訊息的女人還沒等孩子生下來,就找機會帶著球跟著姦夫跑了。
原本結親的兩家彼此指責對方家的孩子不是好東西,親沒結成,結成了仇。
與此同時,蔣正洋被確診為抑鬱症,病情一天比一天厲害,只要家裡人沒人看著一秒,他就能用你意想不到的方法傷害自己。沒有辦法,蔣家大哥只好勸著父親,將蔣正洋送出國接受更為先進的治療。
一年後,原本病情略有好轉的蔣正洋趁著僕人不備,跳進了太平洋,那天浪跡,等找到人,早就沒了呼吸。
如今,除了仍舊梗著脖子不肯承認自己錯了的蔣老爺子,誰不覺得,也許當初放任兩個人在一起,才是正確的選擇。
三家新一輩的父母們來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沒人希望自己的兒子是下一個蔣正洋。
恍恍惚惚想起了當年事,諸多略帶血色的記憶從陸凱銘腦中迅速閃過。半晌,他回過神來,衝妻子笑了笑,柔聲道:“萌萌你說得對,但就算我們要急著回去看大兒子的物件,也得到明天早上才有回s市飛機,你現在就把睡衣都收好了,晚上準備光著睡嗎?”
聞言,陸媽媽老臉一紅,她啐陸凱銘一口,道:“要睡你光著睡。不過陸凱銘,你現在老胳膊老腿老臉老皮的,你就是光著睡我也不會被你勾引的。”
陸凱銘絲毫沒有被妻子的嫌棄而打擊道,只是覺得嘟著臉頰,氣鼓鼓的妻子特別有趣,沒忍住,悶笑了起來。
……
陸以誠和陸以柔走下樓,來到餐廳吃早餐的時候,是早晨八點。
原本應該已經吃完早餐在看新聞的陸以和並沒有出現在客廳裡,自然也就沒有聽到最近十分熟悉的,陸以和對於他們懶散程度的批評與嫌棄。
“……”雙胞胎兄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麼不在客廳。
他們和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周嬸打了一個招呼,就在餐桌前做了下來,片刻後,周嬸將做好的三明治、煎蛋和熱好的牛奶端了上來。
道過謝,雙胞胎兄妹默契地開始解決自己的那份早餐,並沒有向周嬸詢問“陸以和去哪裡了”或者“沈墨良回去了麼”這樣作死的問題。
兩個人吃到一半,陸以和才從樓上慢吞吞地走了下來,他沒穿拖鞋,一路赤著腳,身上套著簡單的白襯衣和休閒褲,襯衣釦子只繫了一半,看起來慵懶而愜意。
從沒見過陸以和這副德行的雙胞胎差點兒把手裡拿著的牛奶杯掉在地上。
陸以和發覺兩個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微微皺起眉頭,莫名其妙的看了兩個人一眼,嫌棄的說:“好好吃飯。”
說完,他進了廚房。
陸以柔眼尖地在他走動間看見,他鎖骨上有小半個牙印從襯衣微微擺動的領子裡露了出來,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默默地喝了一口牛奶。
脫團狗什麼的最討厭了。
“周嬸。”陸以和站在廚房門口,用淡淡的聲調提醒正在灶上忙碌的周嬸注意他。
周嬸應了一聲,轉過頭來一看陸以和這副樣子就樂了。她還逗陸以和,笑著詢問道:“大少爺今天怎麼這麼晚才起床,不去上班了?”
陸以和聞言,咳嗽一聲,臉上有些微紅,口氣卻似乎仍舊很平淡:“嗯……嗯,不去了。”
周嬸被他這樣的反應逗得更樂了,但她沒有出言繼續逗弄陸以和,而是說:“大少爺是來說早餐端上樓的吧?等等。”
“好。”陸以和立即應道。
周嬸將陸以和的那一份三明治煎蛋等放在了一個大托盤上,又將一早起來煮上的薏米紅豆粥盛了一大碗,和早早盛好的幾個自己做的小菜一起端進托盤。
“大少爺自己端上去還是我幫忙端上去?”周嬸一邊將托盤端起來,一邊問陸以和道。
“我自己來就好。”陸以和說著,伸手從周嬸那裡接過了托盤。
周嬸鬆手,忍不住帶著笑嗔怪了一句:“今天先生夫人要回來,大少爺也不知道多忍一天!”
陸以和手一抖,差點把托盤扔了。他沒有回周嬸的話,端著托盤匆匆忙忙地走了。
中午。
接到陸媽媽興奮的電話,得知陸媽媽還有一刻鐘左右就要到這邊了的陸以柔結束通話電話,看了仍舊沒有動靜的樓梯一眼,咬牙切齒地看著陸以和:“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一會兒怎麼和陸太太交代。”
“忍不住。”陸以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