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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去水池哇哇地吐,吐完一擦嘴,右右在男廁所門口喊:“男廁所有人嗎?有人吱一聲啊!不吱聲我就進去了!”

輕輕一聲“吱”,何亮亮慌慌張張從男廁所鑽出來,看到一身保潔打扮的右右,也不說話,輕輕奪過右右手裡的刷子,拎過水桶,悶聲答:“我來吧!”然後又進男廁所。

右右站在外邊問:“亮亮,亮亮,你今天有活兒嗎?樓上還有24個男廁所,你能跟著我嗎?”

何亮亮掃完了出來,對右右說:“走吧!我陪你。”

右右問:“今天策劃什麼選題?”

何亮亮答:“策劃不花錢,把酒打回來。”然後跟她解釋建市七百年的宣傳活動。

右右一聽,倒吸一口冷氣:“我喀喀喀!這女人毒啊!又叫馬跑,又叫馬不吃草!現在上公廁都要花兩毛錢了,她辦個活動還想賺倆回來!”

何亮亮笑:“創新嘛,網際網路思維,要腦洞大開!”

右右:“她腦洞再開大一點,以後會不會不發咱工資了?!讓我們白給她幹活?!”右右把水拔子啪一扔:“這鬼地方真不能待了!亮亮,我跟你說,我爸正想辦法營救我,我們一起走吧!”

但是何亮亮不走,因為鄭雨晴對他有知遇之恩。右右好失望。

她喜歡何亮亮,偏偏亮亮對自己的示好,不接茬。“是真不喜歡還是裝傻?不過今天能來幫著掃廁所,說明他對我不反感”,右右又高興了,她衝何亮亮作揖撒嬌,“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小女子只有以身相許……”

何亮亮上下打量打量右右:“你?你這樣的,許得出去嗎?”

右右脫下長長的塑膠手套,用手撓撓本來就五顏六色亂七八糟的頭髮,把舌頭沿著嘴唇舔一圈,露出一個舌環來,擺了擺平胸和平胯,說:“努力一下,不要錢應該還行吧?”

一箇中年女性從女廁所裡甩門出來,都沒看右右一眼。右右跟手進去打掃,看到滿坐墊圈都是尿漬,立刻黑線上頭,跑出去,伸手搭那女的肩膀上:“你給我站住!”

中年女當時就炸了:“哎!哎!你多髒的手啊!”

右右開始發飆:“貓還蓋屎蓋尿呢!雞才走哪兒拉哪兒,您家長跟您說過要‘五講四美’嗎?怎麼有人生沒人教呢?”

“說誰是雞?你罵誰?”

雙方都不吃素,若不是亮亮從中勸架,戰爭就要升級。

集團會議室裡也是硝煙瀰漫。鄭雨晴召集各個部門的領導,就深化改革方案進行第五次碰頭會。前四次會都碰得鼻青臉腫,這次也不例外。改革的必要性重要性及意義,誰心裡都清楚,大話都會說,高調都會唱,但一觸及自家的利益,頭都難剃。

《新聞晚報》的歇業只是多米諾骨牌的開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明年將是報業大規模停刊年。都市集團風雨飄搖,作為掌門人,雖然是被推到這個位子上的,但鄭雨晴卻不得不抉擇。改,可能不死,不改,肯定要死。到底是等死還是找死?第一刀下在誰的身上?鄭雨晴頭大了。

鄭雨晴跟與會的幹部們說:“看到沒有,這個世界每隔上幾個月都會有一次翻新,如果不跟上節奏,你連車都打不上!集團改革,勢在必行!”

立即有人打哈哈,以後是不是連吃飯拉屎這樣的事情都會出軟體呢?然後就是各種跑題。

會議又一次開不下去了。

陳思雲把一沓合同放鄭雨晴桌上:“過些日子樓下大廳裡要辦蟲草特賣會。”

見到鄭雨晴一頭霧水,陳思雲解釋:“賣完了蟲草接著賣海鮮,年跟前還有年貨展銷。”

鄭雨晴問:“這是廣告部籤的合同嗎?你把張國輝給我叫上來!”

陳思雲回答:“這是物業公司籤的。鄭社,我覺得你可以把物業的李經理也提撥成副總。”

鄭雨晴知道陳思雲拿張國輝的事情挖苦自己,也不生氣,輕描淡寫地說了聲:“我知道了。”

鄭雨晴晚上去報社,看到夜間記者站裡,只有劉素英一個人,鄭雨晴問,小粟呢?怎麼又是你替記者值班?

劉素英守著電話泡著腳看著版面,一心三用:“小粟帶人參加市裡統一行動了,快到年底,酒駕查得緊。”

聊了幾句,鄭雨晴去了趟廁所,順便檢查右右這天的工作。小妮子雖然倔,但做事很認真。可惜的是,掃得再幹淨,也掩不住廁所的破敗,仍然有門的沒紙,有紙的沒門。鄭雨晴正在為難,劉素英也進來了。反正和劉大姐情同姐妹不分你我,鄭雨晴就選那個有紙沒門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