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婉婉那死丫頭今天遲到了。聽說是救了一個鄉下來的老太太。副導演正在恨恨地折騰她呢?”
“是麼?走,出去看看他們在玩什麼?”盧姐無精打采地說著。
結果,一走到外面,副導演在英哥面前慫了,折騰不了餘婉婉,正在欺負老太太呢!
“求您了,別怪這姑娘。”老太太老實巴交的哀求著。
“這是我們劇組的人麼?什麼阿貓阿狗的人都能帶進來。那個誰,把她給我趕出去!”副導演開始召喚自己的“打手小弟”了。可惜,他小弟覺得副導演今天太沒品了。有點不想理他。
餘婉婉終於忍不住生氣了。“什麼陌生人?大媽來找她閨女的。不是陌生人!”
“餘婉婉你是傻子呀?人家跟你說什麼都信。記者找機會溜進來,爆料劇組的機密,你負責呀!”副導演扯著脖子繼續胡攪蠻纏。他臉都紅了,最後的一點理智都消失了。
“張全,你幹嘛呢!趕緊把這個鄉下來的,蠢老太太給我弄出去?我們劇組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副導演霸氣側漏地說著。
“趙哥,不然你先把大媽帶出去。她有心臟病!”餘婉婉趕緊對剛剛跑去打電話的趙哥說道。
俊芳一臉不善地擋在大媽面前,就像個沉默的女俠。大有今天誰敢胡來,就別怪我大開殺戒的架勢!
“餘婉婉你這是要縱容經紀人行兇打人麼?劇組是你胡鬧的地方麼?”副導演臉紅脖子粗地喊著。
“打你怎麼了?我今天還就打你了!”突然,一個狂霸拽的女聲插嘴道!
眾人抬頭一看,正好是副導演昨天剛找的後臺,盧姐踩著高跟鞋就走到副導演的身邊,狠狠地踢在他的膝蓋上。
盧姐的突然出手,把大家都驚呆了!就連“無辜”被踹得副導演,都被突如起來的逆轉驚呆了。盧姐到底是跟誰一頭的?不會深井冰又發作了吧?
副導演忍不住看見經紀人姐姐。可是,那姐姐正在裝死中。沒辦法,盧燕芷就是圈內公認的深井冰。
“你罵誰阿貓阿狗呀?你罵誰蠢老太太呀?你不想活了吧?混蛋!”盧燕芷就跟瘋了一樣,一腳又一腳往副導演身上踹!
圍觀的小夥伴被這比反轉劇還精彩的劇情都驚呆了!
“豔豔……豔豔呀,你在幹嘛呢?咱們不能打人呀!”剛才被欺負得可憐巴巴的小老太太,一臉震驚地看著她閨女。
只見,盧姐突然轉過頭,無辜地看著那小老太太。“媽,我們在演戲,你不是對拍戲很感興趣麼?我們這就是在拍戲呢!”
我聽你騙鬼呢!沒人會相信你的!你就在對副導演施·暴。這算哪門子拍戲!
媽?叫誰呢?這又怎麼回事?——眾人轉頭看向那個把餘婉婉帶來的鄉下老太太。
不可思議的是,那老太太居然好像信了?
“那你們什麼時候,拍完呀?這戲拍得,這閨女可夠累得!”老太太說著,就拉住了餘婉婉的胳膊。而餘婉婉此時囧著臉,都已經變成石像了!
戲劇源於生活。可今天這是什麼鬼劇情呀?
“拍完了,拍完了!”盧燕芷再也顧不上收拾副導演了。踩著高跟鞋小跑到她媽——特別淳樸的鄉下老太太的身邊了。連看都沒看被她媽抱著手臂的“石像”餘婉婉一眼。
事實上,此時此刻,盧燕芷那雙熊貓眼只能看見她媽了。“媽呀,您怎麼跑來看我了?”盧燕芷用自己的家鄉話對老太太說。
這些年,她想家又不敢回去。
她媽文化不高,小學都沒畢業,只能幹粗活,賺很少的錢。
可是,從小到大,她媽一直在教導她,咱們窮,但是咱們活得有骨氣。做人就得行得正站得直!
盧燕芷,或者說陸豔豔,卻違背了母親的教導,現在做得都是些丟人現眼的事。
她家鄉又是有個女人勾搭漢紙,不說遊街,也會在當地活不下去。一人吐口吐沫,都能把那個女人逼死!
盧燕芷這些年雖然紅了。卻一直擔心自己做得事,會讓清清白白一輩子的媽被人家戳脊梁骨。所以愧疚,所以害怕,所以不敢回家!所以憂鬱症,狂躁了!
只是,此時此刻,當她媽自己跑來看她的時候,她的所有思想包袱,卻莫名其妙地都丟開了。她已經快要想死她媽媽了!她想媽想得快瘋了!
這個世界這麼髒,到處都是噁心的人。只有媽媽的懷抱,能讓她獲得心靈上的撫慰。
盧燕芷幾乎是忍不住的,當著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