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痛哭不止,卻沒有否決他的話。
師尊又嘆了聲“痴兒”,才從懷裡掏出法器,念動咒語。一陣白光閃過,空中出現一塊玉佩,玉佩一邊白一邊黑組成一個太極圖圖案。“你們倆分別取一滴指尖血滴入陰眼和陽眼。”秋寒嶼毫不思索地依言而行,蘊尉則在他的幫助下也滴了指尖血。
一陣紅色的光芒之後,玉佩從半空中掉落,掉落的瞬間分成了兩半。師尊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好了,這枚玉佩你倆一人一半,莫要離身。”
將玉佩握入手中之後,蘊尉的臉色好看不少。秋寒嶼放下心來,眼底凝聚的風暴也漸漸消散,臉上露出笑意,輕輕親了親蘊尉淡色的唇瓣,“沒事了。”
看到秋哥開心,蘊尉的心情也好了起來,臉上也露出笑意。
“還有,這個!”師尊從袖子裡掏掏,掏出一個手環,打破了兩人之間甜蜜的氣氛,“這個你也帶著不要離身。”
“師尊啊,你怎麼給我個鐲子?我一個大男人,帶著個鐲子多娘氣啊!”蘊尉靠在秋寒嶼懷中,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調侃著自家師尊,努力驅散剛剛屋子裡的悲傷。
師尊跳起來給了蘊尉個爆慄,“你懂什麼?這是鎖魂鐲,你現在雖然還活著但是在鬼書上你已經死人了,鬼吏會循著你身上的鬼氣來拘你的魂,這個是掩蓋你身上的鬼氣,鎖住你的三魂七魄用的,每見識的東西!你要不是我徒弟,我才捨不得給你呢,你不要是吧,不要我就……”師尊的話還沒完,手上的鎖魂鐲已經沒了。
“雖然醜點,但是你性命為重,所幸穿著衣服可以擋著……”那邊,秋寒嶼奪了鐲子,正哄著蘊尉帶上。
“我聽秋哥的。”蘊尉伸出手讓秋寒嶼給他套上。原本粗陋笨重的鎖魂鐲在套上蘊尉的手腕後立刻縮小卡主蘊尉的手腕,原本笨重的粗糙的樣子也變得秀氣了許多。“這手環我帶著好看了不少呢!”蘊尉抬手將鐲子給秋哥看看,秋寒嶼毫無原則地點點頭。
師尊被這沒良心的小夫夫起的跳腳,扔下一句:“以後你們有事別找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師尊到底是心疼小徒弟,嘴上說了不管,離開的時候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留下一張蘊尉能用的傳音符。
蘊尉依靠在秋寒嶼的懷中,“秋哥,我把師尊氣走了……”
秋寒嶼一手摟住蘊尉一手輕柔地給他順毛,“沒事兒,師尊不會跟你計較的。”
“恩,秋哥……”
“我在。”秋寒嶼親親蘊尉的額頭,“睡一會兒吧,睡醒了,我還在。”
“恩,秋哥……”蘊尉靠在秋寒嶼懷中閉上眼睛,手悄悄攥緊了秋寒嶼的衣襬。
蘊尉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他再醒過來就跟被人擄走前沒什麼不同了。
在幹了一碗稀飯之後,蘊尉一抹嘴,“秋哥,這裡沒什麼事兒了,我想回去看看爹孃。”
蘊尉好早之前就說了想家,秋寒嶼早就放在了心上。“慢慢吃,吃完了咱們就出發。”
“我吃飽了!”蘊尉眼神亮晶晶地看著秋寒嶼。
秋寒嶼默默估算了一下蘊尉吃的東西,覺得差不多了就起身道:“走吧!”
遼東王府是設立在府城的,而蘊尉和秋寒嶼的家鄉不過是其下轄的一個小縣城,不算太遠,快馬四五日也就到了。
這一路上,秋寒嶼顧及蘊尉的身體,並沒有走的太快,四五日的路程被拖成了七八日。秋寒嶼和蘊尉帶著隨行的十幾個人甫一入城就看到城東煙火沖天,原本該來迎接他們的縣令大人也沒有蹤影。
秋寒嶼吩咐了身邊一個親兵去看看緣由,不多久,親兵帶了一個人回來。待來人走進了,秋寒嶼一看,倒還是熟人,是縣令大人身邊的師爺!
“見過元帥大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上次秋寒嶼和師爺見面的時候,秋寒嶼還要躬身跟師爺行禮,而今,師爺卻要給秋寒嶼下跪了。
“師爺不必多禮。”秋寒嶼免了師爺的禮,“咱們也不是生人,那些虛禮就免了。城東煙火沖天,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秋寒嶼這句話讓師爺的汗冒了出來,師爺哆哆嗦嗦地抹了額頭的汗,但是很快又有豆大的汗珠冒出來,“不瞞元帥,城中失火……”
“失火?”秋寒嶼皺起眉頭,似乎在考慮是去火場看看,還是先陪小尉回家。如今王鐵根夫婦和孩子們還住在山上,出城晚了就來不及趕回山上了。“這裡有十幾個人,多少能幫把手,讓他們隨你去看看……”
師爺連連擺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