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樣子,絲毫讓人看不出,這些話並不是方氏告訴他的,而是蘊尉編的。
“如今沒有契約書,大娘自然說什麼都可以。”秋二雖然一直跟方氏不對付,但還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說方氏的不是。
“契約書我們都沒有,但是有東西可以旁證我說的話。”秋寒嶼看向幾個老頭。
剛剛跟蘊尉嗆聲的老頭一聽事情還有轉機,立刻順著秋寒嶼樹的杆兒往上爬,“三郎有什麼旁證,自管拿出來就是。”
“旁證就是鋪子的掌櫃、管事兒。我已經派人把他們請過來了,他們應該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秋寒嶼一招手,所有商鋪的掌櫃、管事都被請了進來。
秋寒嶼問了他們同樣的問題,“你們可知道你們的主子是誰?”
所有商鋪的掌櫃、管事無一例外的都說了是秋二。聽到這些回答,秋二又變得洋洋得意。
秋寒嶼卻搖搖頭,“當年父親雖然把鋪子過到自己的名下,但是為了讓母親安心,鋪子裡用的依舊是母親陪嫁過來的掌櫃,而這些人的賣身契在父親過世之前交到了兄長的手中,後來兄長交給了文瑄,此時這些賣身契正在我的手中。”
秋寒嶼頓了頓,所有的掌櫃、管事兒愀然變色。同時變了臉色的還有秋二,他已經想明白了,秋寒嶼剛剛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可是有什麼用呢?掌櫃、管事兒們的賣身契都在他們手裡。怪只怪他自己棋差一招,沒能提前想到這些。
不過就此認輸,秋二也是不甘心的,“這些賣身契說明不了什麼……”
“話不是這樣說啊!”嗆聲的老頭抖抖鬍子說,“你的鋪子會用別人家的奴才來管麼?肯定是用自己人啊!這麼說這旁證也算是有力了。”
秋二心中暗恨,他看見過秋父手中有這些人的賣身契,秋父似乎並不在意這些東西,擺放都很隨意,連帶他也並不看重這幾張賣身契,覺得只要把人籠絡住了就好。他怎麼就忘了,秋父不在意是因為賣身契在秋父手中,他以前可以不在意是因為秋父還活著,而現在,他的不在意讓他得到了教訓。
好在這個教訓的代價並不慘烈,他早就有所準備,這個教訓他還承受得起。想通了這點,秋二並不再糾纏,:“三爺爺所言甚是,既如此,就讓這些掌櫃、管事兒把賬冊、庫房的鑰匙都給大娘送過來……”
“等等!”秋寒嶼突然出聲,“商界行走多為男子,母親寡居,不便與之往來,所以商鋪我們並不打算收回,諸位若是有意,可出價競拍。若是所有商鋪可以一起買下,價錢還可以商量。”
秋寒嶼話音一落,幾個老頭眼睛都亮了起來,蠢蠢欲動。“這些鋪子可有□□間呢,都買下來,我可沒那麼多的銀子,我就看好了東大街拐角的那間酒樓,那可是客源不斷的旺鋪,三千兩,我拿下來吧。”
“你個老不休,那家鋪子至少值四千兩,你這麼坑人家孩子,要臉不要?三郎,那鋪子,我出四千五百兩……”幾個老頭紛紛出價,為了一件鋪子險些動起手來。
方氏在一旁看著臉都黑了,“不賣,我的鋪子,我不買!”然後指著秋寒嶼,“你個孽子,目光短淺的玩意兒……”
“夫人!”蘊尉從第一次出現就是溫潤如玉的形象,臉上長帶著笑容,冷不丁板起臉大聲呵斥竟然真的鎮住了方氏。“夫人不想賣鋪子,難道要自己打理麼?您答應了什麼,還記得麼?”
將方氏堵的啞口無言之後,蘊尉收斂了怒容,對剛剛競價的老頭們說,“幾位大叔,你們繼續,價高者得啊。”
“八萬兩,所有的鋪子我都要了。”不等他們繼續出價,秋二搶先一步開口。
“十萬兩,都要現銀。”秋寒嶼冷冷地還價。
“不行,太少了,十年前我家的鋪子就不止這個價!”方氏嫌少,大聲反對,被蘊尉瞪了一眼,不甘不願地把話嚥了回去。
“成交!”秋二似乎怕秋寒嶼反悔,痛快地開口答應。
秋寒嶼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看看蘊尉,似乎在詢問他可還有話說。
蘊尉看看秋二,又看看方氏,道:“秋哥,有你這個嫡子在,二哥身為庶子做了家主,本來就惹人非議,咱們成了親,就不好在府裡住著了吧?米寶兒,豆寶兒年紀小要外出求學,只剩夫人自己……”蘊尉似乎猶豫了一下,“雖然夫人和二公子是有母子名分,但畢竟不是親生,總是不太好。”
“祖宅必須由家主繼承。”秋寒嶼似乎也很為難。
“家主奉養嫡母也是應該的。”沒有搶到鋪子,老頭們酸溜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