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還是貝類都沒有這些鮮美。”
蘊尉看看秋寒嶼,海螺裡的東西比外面的好吃麼?
不知道,秋寒嶼和蘊尉就用眼神交流起來。
“那個,可能是秋思的手藝好,呵呵,先生就衝秋思這好手藝也要多幾年才行!”蘊尉笑言。
“只要兩位小公子還用得著在下,在家絕不離開東家。”夫子立刻站起來表明心跡。
得到滿意的承諾,三人又聊了幾句,秋寒嶼便招覃思過來領著夫子下去休息了。
屋裡只剩蘊尉和秋寒嶼倆人的時候,蘊尉終於可以放開聊法寶海螺的問題了,“秋哥你說,這海螺裡的東西真的比外面的好吃麼?”
“你從海螺裡面拿出來的東西基本都是這裡沒有的,無從比較。”秋寒嶼也不確定。
兩人對頭思索了許久也沒得出個靠譜的答案,最終只能決定明天幾人再仔細嚐嚐。
“對了,豆寶兒如今要被留下開蒙,豈不是也不能跟我回家了?”蘊尉可沒忘了豆寶兒不在,糖寶兒悶聲闖禍的事兒。
“不如讓米寶兒也住下?讓他也跟著聽聽。”
“這樣好麼?糖寶兒還這麼小,萬一搗亂怎麼辦?也沒問問夫子的意思。”
“從前你讀書的時候,糖寶兒從沒搗過亂。”秋寒嶼說這話的時候很坦然,絕對沒有扣下小的,引來大的的想法。
蘊尉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問問糖寶兒的意思。小糖寶兒陷入人生第一次兩難的抉擇,他既捨不得大大,也不願意離開豆寶兒哥哥,只能拽著蘊尉的衣角繼續跟豆寶兒玩兒。
蘊尉等了他一陣子,可是糖寶兒絲毫不願意離開,蘊尉只好自己離開。來的時候兩大三小,回家的時候只有單人獨騎。蘊尉莫名覺得心酸又委屈,拍拍騅寶兒的脖頸,“還是你有良心,願意陪著我回家!”
等他回家的時候,王鐵根夫婦已經收了攤兒,做了晚飯,見到蘊尉獨自回來,王姜氏很不適應,“怎麼只有你?孩子們呢?小秋呢?”
“秋哥給米寶兒請的夫子到了,今天大家去了別莊見見新夫子。”蘊尉沒精打采地說。
“哦,這個都見見也好,那米寶兒以後就要留在別莊了吧?”王姜氏不捨地問,“米寶兒這孩子真是又乖又懂事,有他在,那倆小的都不用我們管。是不是那倆小的不肯走,所以沒跟你回來?”
蘊尉搖搖頭,“豆寶兒也被夫子看中了,以後也要留在別莊讀書。”
“啊?”王姜氏訕訕地拍拍衣襬的灰,“那倆孩子都不回來了啊?哎,不會來就不回來吧,總不能耽誤人家孩子的前程。”這次不是因為兒子跟小秋吵架,她也不好開口讓小秋把豆寶兒送回來。豆寶兒在家裡住了這麼久,猛然聽說他不會來了,她也有點難受,難怪兒子沒精神。
“秋哥說讓糖寶兒也跟著一起聽課。”蘊尉的聲音更蔫兒。
“啊?你同意了?”原本情緒也不太高的王姜氏立刻跳了起來,“哎呀,你這是怎麼當人爹的啊?糖寶兒還這麼小,白天看不出來,夜裡睡覺肯定要找人的,小秋他們哪裡能照看呀?”
“啊?”蘊尉立刻支楞起來了,他似乎也聽說了孩子在認人的時候只跟一個人睡,找不到就不肯睡,可是他家糖寶兒好像沒這個毛病呀?“這個,秋哥是糖寶兒認識的,還有米寶兒和豆寶兒,應該……沒問題吧?”
這個問題王姜氏並不抱樂觀看法。蘊尉也有了心事,入夜沒敢早早關門,果然,入夜沒多久秋寒嶼就抱著糖寶兒回來了。“你走的時候糖寶兒還好好的,天一擦黑就開始尋你,找不到就開始哭鬧。”
對於糖寶兒的粘人,秋寒嶼既喜也悲,喜的是這次被他找到藉口過來陪著小尉,悲的是小尉被個小娃兒佔了去。
秋寒嶼開始思考如何在小尉守孝期滿之後將他拐走,那時候最小的糖寶兒也該開蒙了,有了兩個兄長和夫子的教導,小尉應該可以放心跟自己離開吧?
秋寒嶼暗搓搓的小心思不能宣之於口,只能暗自盤算著將來要帶蘊尉去何處。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那也是將來時,現在進行時是蘊尉抱著兒子輕聲哼唱著催眠曲,哄著兒子入睡。
第二天一早,秋寒嶼就被催著趕緊回到別莊了,因為今兒是米寶兒和豆寶兒正式拜夫子的日子。
拜師和拜夫子有點點區別,簡單說來就是師父比夫子更親密。古人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說法,但是夫子的地位就沒那麼高了,一個人可以有很多位夫子,但是師父一般只能有一位,這也是老學正不肯讓蘊尉拜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