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嶼沒忍住又揉了揉蘊尉的腦袋,“你既然能說出來,那肯定是有人做過的,我找人打聽打聽便是。”
蘊尉垂下腦袋,這是後世的海蜇加工方法,估計現在的人要吃海蜇還用草木灰處理呢。“你肯定打聽不到的!”
“打聽不到就只能按你說的法子試驗了,總能讓你吃上海蜇。”秋寒嶼摸摸蘊尉的頭,安撫道。
“秋哥……”蘊尉仰起臉,眼睛溼漉漉地看著蘊尉,秋寒嶼以為他要說什麼感激的話,蘊尉張口卻是:“我不是小狗,你怎麼摸頭還摸上癮了?”
“咳嗯。”秋寒嶼淡然的收回手。
“謝謝秋哥!”蘊尉突然說,然後笑得一臉燦爛地看著秋寒嶼。
彷彿被蘊尉感染,秋寒嶼也勾起唇角。倆人本就坐在一起,捱得很近,加上秋寒嶼有心,倆人的腦袋越靠越近。
“秋,秋哥……”蘊尉有些緊張,秋哥這是要問他麼?他該怎麼辦?
“小尉,你說過要順其自然的。”秋寒嶼一臉認真地看著蘊尉的眼睛。
蘊尉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他是說了順其自然沒錯,可是他們現在已經自然到接吻了麼?看著秋寒嶼認真的眼神,蘊尉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狠狠心閉上眼睛。
等了半天,對面的人卻沒了動靜,在蘊尉想睜開眼看看的時候,對面的人喟嘆一聲,然後蘊尉的腦門上感覺一陣溫熱。
只是親腦門啊!蘊尉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等額頭上的溫熱觸感消散,蘊尉睜開了眼。
“小尉,你答應過我,順其自然,所以,不要抗拒我,好麼?”秋寒嶼並沒有退開太遠,兩人的唇不過一拳的距離而已。
秋寒嶼的眼神太過認真,讓蘊尉想打個哈哈唬弄過去都不行,只能從鼻腔發出一個幾不可聞的“嗯”。
秋寒嶼笑了,蘊尉從未見過秋哥笑得那樣明顯。秋哥會勾起唇角,會眼帶笑意,卻從不會笑得燦爛,這的確是蘊尉第一次見到秋寒嶼完完整整地笑了。“秋哥,你笑起來真好看……”蘊尉呆呆地說。
“以後我只笑給你看可好?”秋寒嶼在蘊尉耳邊輕聲問。得到蘊尉肯定的答案之後,秋寒嶼伸手扶著蘊尉的後脖頸將人攬入懷中。
蘊尉將臉孔埋在秋寒嶼懷中,聞著不屬於自己的味道,蘊尉覺得有點點燥熱。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因為他根本拒絕不了秋寒嶼。那麼,他後半輩子就要跟個男人過了?蘊尉又覺得自己接受不能。
蘊尉在心裡唾棄自己,一面享受跟秋哥的親近,一面又不想被掰彎。這算不算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肯定算的!他抓緊秋寒嶼腰側的衣服,臉孔更加鑽進秋寒嶼懷中。
“秋哥,能不能別對我好了?”蘊尉的聲音很低,都被捂在秋寒嶼的胸口,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我很壞!”
秋寒嶼沒有回應,只是抱著蘊尉,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他順毛。蘊尉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醒了?叔和嬸子去出攤兒了,飯給你留在鍋裡了。給米寶兒請的夫子今天就到了,你要不要跟我們去別莊看看?”
秋寒嶼站在炕邊,嘴角帶笑地看著蘊尉像小貓一樣蹭蹭枕頭,揉揉眼,再往被窩裡面縮一縮。“不想去,還想睡!”
“嗯,那你睡吧!”秋寒嶼沒動,就這麼站在炕邊看著蘊尉睡。
蘊尉本就是睡到自然醒的,說還想睡不過是犯懶而已,被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哪裡還能繼續睡下去?翻了兩個身之後,閉著眼睛坐起來,“不睡了,起了,起了!”
“嗯!起吧!”秋寒嶼完全沒脾氣地縱容著蘊尉,他想怎樣就怎樣。
蘊尉閉著眼穿了衣服,洗漱完畢,坐下吃完早飯才完全清醒過來,“米寶兒的夫子來了?那米寶兒豈不是不能在這兒住了?”蘊尉想說的其實,你也不能在這兒住了。總不能讓米寶兒一個孩子獨自住在別莊,雖然不遠,可終究是一個人。
“嗯,不如你也過去?”秋寒嶼試著邀請。這話他反覆思量了幾遍。如果他們還是過去的友人關係,他邀請地會很坦然,然而他對小尉的心思變了,這時候邀請小尉去別莊住,會不會被認為是別有居心?
“你們搬家我還沒去燒炕呢,那就今天去吧!順便給米寶兒的夫子接風,我早去早回,晚上還能趕回來給爹孃做飯。”蘊尉加快手上動作,麻溜地收拾好,“咱們走吧!”
秋寒嶼沉默地跟在蘊尉身後,他不知道小尉是不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
蘊尉真的不懂?當然不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