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嶼拍拍蘊尉,示意他安心睡。
聽秋哥的意思是準備自己守一夜,蘊尉連忙坐了起來,“秋哥,你已經兩夜沒有好好休息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睡一覺,這襄王墓你雖然來過,但是也不可大意,如果明天往裡走遇到什麼機關,你又精神不濟,難道指望我來過關麼?”
“打坐亦可養神。”秋寒嶼按著蘊尉的肩膀想把他推到。
“不行!”蘊尉不知道打坐是不是真的可以代替睡覺,但是他知道人三天不睡覺是沒啥好處的。“你先睡,我來守著,半夜換你,你不睡,我也不睡!”
秋寒嶼見他堅持,只能將燈放在蘊尉伸手可及的位置,自己在他身邊躺下。
開始的時候,蘊尉藉著燈光四處打量。奈何這墓穴只是四四方方一個屋,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唯一特別的就是角落的一堆白骨。
蘊尉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往白骨上瞟,瞟過去心裡又發毛。為了停止這種自虐的行為,蘊尉將視線固定在了秋寒嶼身上。
還是秋哥的臉好看,看了讓人賞心悅目……蘊尉就這麼痴||漢一般地看著,看著……然後就睡了過去。
蘊尉呼吸變得綿長之後,秋寒嶼立刻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將蘊尉放到,併為他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他自己則熄了燈,坐在蘊尉身邊打坐。
這一覺蘊尉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還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閉著眼摸摸身邊的位置,嘴裡還嘟噥著,“秋哥,該起了。”
這一摸沒有摸到人,卻摸了一手灰,剩餘瞌睡蟲立刻被驚跑,蘊尉徹底清醒過來。“秋哥?”
“我在!”秋寒嶼及時的回答,讓蘊尉放下心來。他這才想起他們並不在家中,而是在襄王墓的殉葬室裡。
“秋哥,我什麼時候睡著的?”蘊尉印象裡自己似乎並沒有守很久的樣子。
“半夜。”秋寒嶼乾脆地回答。
“是麼?不會是你半夜醒來,發現我已經睡著了吧?”蘊尉很肯定事實就是這樣的。“對不起,秋哥,我原本想幫忙的……”
“無礙。”秋寒嶼揉揉蘊尉的腦袋,安慰道。
蘊尉將腦袋上的大手抓下來攥在手裡,“幸好沒有發生什麼事兒……咦,這門怎麼開了?”蘊尉忽然驚叫。
“我開的,要從此處進入。”秋寒嶼用沒被攥住的手拍拍蘊尉的手。
“哈哈,那個,我知道……”蘊尉撓撓腦袋,“好吧,是我太大驚小怪了。那啥,咱們現在就要進去麼?”
“再過一會兒,先吃東西。”秋寒嶼將乾糧遞給蘊尉。兩人將就著吃了一點東西,就準備出發。
此時,蘊尉不禁佩服起秋寒嶼的先見之明,知道早早開啟門通風。秋寒嶼拉著蘊尉率先往門內走,蘊尉落後一步,進入門內之前,蘊尉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這間他們睡了一夜的墓室。
只見白骨所在的角落白光一閃。墓室是封閉的,即使被人開了個口子,外面的光也透不進來,所以這白光在昏暗中尤為明顯。
“等等,秋哥!”蘊尉將秋寒嶼拉了回來,不知為何,他對角落的那堆白骨很是在意。
秋寒嶼雖然急著尋到寶刀,但是對於蘊尉的要求他仍然放在第一位。兩人再次回到墓室中,蘊尉在秋寒嶼的陪伴下來到白骨旁,仔細探查。
這頭骨不像蘊尉認識的任何一種動物,“秋哥,你說,會有把人殉和牲殉放在一個墓室裡麼?”
秋寒嶼搖搖頭,他也不確定有這樣的墓葬規矩。蘊尉再次低頭看著這堆白骨,難道他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這裡並不是工匠們殉葬的墓室?
突然,頭骨的眼窩處白光一閃,這次肯定不是蘊尉的錯覺,因為秋寒嶼也看到了相同的景象。二人對視一眼,蘊尉伸手準備將頭骨捧起來卻被秋寒嶼拉住,“我來!”
秋寒嶼將手中的燈遞給蘊尉,然後雙手捧起森白的頭骨。頭骨之下是一顆舍利一般的珠子,泛著瑩潤的光芒。秋寒嶼將頭骨放在一旁,撿起珠子仔細檢視,末了遞給蘊尉,“是妖獸的內丹。”
“妖,妖,妖獸?”雖然蘊尉已經有了一個寶貝海螺,但是妖獸神馬的,他覺得還是離自己太遠啊!
“嗯,走吧!”秋寒嶼接過燈,拉著蘊尉起身。
“這妖獸難道才是真正的殉葬品?那為何會有工匠在此?難道是給妖獸的口糧?也不對呀,都要殉葬了為毛還要準備口糧?說不通啊!”蘊尉一隻手被秋寒嶼牽著,便放心的研究手中的珠子,一邊研究一邊嘟噥。
二人一直往前走,蘊尉嘴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