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修好多天沒著沒落的感覺瞬間被安撫了。
“去問我秘書領錢吧,這貓我買了。”商聿修一邊用手輕撫白貓的腦袋,一邊淡淡吩咐道,“在國內別搞小動作,任何事行動前都要通知我。”
胖子和瘦子連聲應著,喜笑顏開著離開了客廳。
空曠的大廳再一次陷入了沉寂,商聿修暫居的這棟別墅裡住了很多從M國跟來的人,但是他們對這個老大又敬又畏,畏懼到不敢處在同一塊空間下呼吸,此時都靜悄悄的龜縮在房間裡,出門的也儘量不驚動他,這讓別墅顯得格外冷清。
然而商聿修彷彿感覺不到似得,低頭望著好像是沒睡醒,依然懵懂的眨巴著一雙海似得大眼睛迷濛不清,叫也不叫一聲的白貓,目光柔和,用手按了按她溼潤的鼻頭,白貓打了個噴嚏,閉上了眼睛肚皮一伸一縮竟然就這樣又睡了過去,商聿修失笑:“瞌睡蟲,這樣都能睡?”
雖然是這麼說著,商聿修還是帶著白貓上了樓,將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臥室的枕頭上。看著它安靜的睡顏,心情變得很不錯,忽然想著公司和梁涼的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了,自己可以邀請梁涼出門讓她幫自己選一些貓咪的用品,這樣就能正大光明的見到她了,於是在給梁涼打電話之前,他決定先洗一個澡。
臥室的浴室中淅淅瀝瀝的傳來一陣一陣的水聲,浴室外的床上本來嬌小可愛的白貓漸漸起了變化,身形在一片白光中不斷拉長,轉眼就化為一名渾身赤|裸的絕色少女。
梁涼緩緩睜開眼,做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居然在一間陌生的臥室中,浴室裡還不斷傳來水聲瘋狂暗示刷著存在感。
這是……又穿越了?
不對!
梁涼眼神迷茫,片刻回想起了自己暈過去前發生的事情。
去見公婆的路上被兩個瘋子駕駛的車給撞了,這樣的遭遇簡直是史上最遭,然而還有更糟的是在碰撞的那一瞬間,自己居然還控制不住的又變成了貓身!!
因為明顯感覺到力量的暴走而無法控制身體,陷入了不知道多久的昏迷中,梁涼一下子驚醒過來——
安容煦呢?他有沒有事情??
梁涼焦急的起身想要往外走,此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並沒有穿衣服。
“……”
“啊————”
商聿修澡正衝到一半,就聽見自己的臥室裡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先是把他嚇了一跳,後來聽這聲音感到十分熟悉,急急忙忙裹上浴巾衝了出來,就看到令他恍然如夢的一幕。
梁涼坐在他的床上,及時她拼命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但商聿修依然從她□□出的香肩和小腿判斷出她並沒有穿什麼衣服,一張巴掌大的臉上又驚又懼。
商聿修和寶石藍色的貓眸對視上,雙方眼中都滿是不可置信。
“梁涼?”“商聿修?”
商聿修最先反應過來,不是臉紅心跳也不是欣喜若狂,而是面色陰鬱的轉身從櫥櫃中又拿出一床被子展開將梁涼整個裹了起來,問:“誰把你弄過來的?”
商聿修誤以為是手底下哪個人為了討自己歡心用的陰損招子,於是連一貫在梁涼麵前偽善的面具都帶不住了,陰森森的語氣配上那樣陰沉的面色,相信只要梁涼說出一個名字,商聿修就會去將那人打個半殘都是輕的。
然而梁涼並沒有空去細究商聿修的臉色以及他到底想到了些什麼,因為她慢慢找回了半昏迷時模糊的記憶,好像自己是被那兩個瘋子帶走了,然後他們一起回到了老巢,所以……
商聿修是幕後的主使?他想要害安容煦,甚至想要殺死他!
他是有理由殺死安容煦的,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他也是有能力有膽魄殺死安容煦的,畢竟梁涼親眼目睹了他是怎樣一步步害死他自己的親生父親。
一旦這個想法開始萌芽,梁涼就抑制不住的沿著這條枝蔓延展下去,完美的動機,完美的手段,梁涼甚至不能為商聿修找到開脫的理由,於是心越來越涼。
商聿修看著梁涼寶石藍色的眼眸中暗潮洶湧,好像隨時都會忽然迸發一陣鋪天蓋地的浪潮,就想到她是誤會了什麼,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自己的眼睛沒瞎能看到。國外就算了,才剛回國幾天你居然敢這麼放肆,當警察都是吃乾飯的麼?這件事我不想再逃避再包庇了!一直覺得你還有救,沒想到是我眼拙沒看出來你確確實實是個人渣!社會的敗類!衣冠禽獸!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