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萊覺得這樣的變化十分有意思:“可是我帶了棠棠八年,她的想法我依舊猜不透。”
氣氛便是在這一刻凝固了,錢朵朵找不到話語反駁。
突然,溫萊的電話響了。
錢朵朵倏地回神,才覺得懊惱,和溫萊的八年陪伴比起來,她陪著木棠棠的日子簡直微不足道,甚至還理所應當的把它當做籌碼。
太沖動了,她不該說這些話的,特別是對著溫萊。
溫萊按掉了電話,沒接,而是抬眼看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錢朵朵被溫萊的目光盯得有些窘迫,許久才輕聲地說:“對不起,萊姐,我會重新想辦法的。”
溫萊聞言,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
她看著面前低頭認錯的女孩,語氣顯得尖酸而刻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都是一把利劍,戳到錢朵朵身上:“你的對不起總是這麼廉價。”
錢朵朵咬著唇,低頭沒有說話。
溫萊的目光落到她緊拽衣角的手上,然後心中有了決斷:“既然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那就照你的方法做吧,不過有一個前提。”
前半句,恍若幻聽,後半句,直墜地獄。
溫萊總是這樣,有時候錢朵朵甚至想不通,為什麼可以對任何人寬容的她,獨獨對自己處處刻薄。
她的手攥緊,又鬆開,然後問:“什麼前提?”
溫萊:“一週時間,找到木棠棠,你就繼續做她的助理,找不到,你自願離開。”
多好的一個藉口啊!錢朵朵苦笑。明知道是溫萊的陷阱,她也必須往下跳。
錢朵朵的表情寫在臉上,情緒藏在眼裡,是不甘,是無可奈何,似乎還有滿腹的委屈。
這樣子像極了她的過去,所以溫萊才討厭錢朵朵。因為她的存在,總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看啊,溫萊,不管你爬到什麼地位,你都擺脫不了你的過去。
錢朵朵就像一個跟著她的影子,陰魂不散。
溫萊走到錢朵朵面前,她踩著高跟鞋,身材又是御姐型的,全身上下除了胸不能和麵前人比,其他都不在話下。
她註定和錢朵朵不一樣!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她恍若女王,居高臨下:“怎麼?不服氣嗎?心裡是不是特別不甘心啊。”
錢朵朵不吭聲,有時候沉默往往是最好的回答。
溫萊又是一聲笑,輕輕地,像是從鼻腔裡溢位來的。
錢朵朵心裡不是滋味,卻也沒有反抗,她向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