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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雖則這次擊退了北狄人,但邊關總是不免有所損失,只說誘敵深入之時,就多有城關破損。雖然沈雲殊儘量利用那些原本就不夠堅固的城關,但這要逐一修繕加固起來,也是一筆極大的費用。

“不過如今海港一案已經查明,江浙的袁黨勢力也被肅清,用不了幾年,海運發展起來,國庫便會豐盈。”沈雲殊有幾分憧憬地道,“到那時,我就要整肅人馬,再跟北狄打一場!這次,必定要直取他們的王庭,打得他們徹底臣服不可!”

許碧若有所悟地道:“只是,那也得再有幾年的工夫了。”

“不錯。所以這幾年,不能讓北狄安安穩穩地休養生息。”沈雲殊眉毛一揚,“耗上他們兩年,我們卻可厲兵秣馬。此消彼長,幾年之後,勝的必定是我們!”

他停了停,忽然問許碧:“你願意跟我去西北嗎?”

“西北?”許碧怔了一下,“我們——要去西北?”

沈雲殊很喜歡她說“我們”這個詞兒:“是。我已與皇上說了,西北那邊,還是得我親自去主持才能放心。父親年紀大了,就讓他在東南主持海港營建一事。就是江浙水軍,我也薦了京衛使司裡的人去——橫豎如今袁氏餘黨已經肅清,江浙閩地的抗倭不是一時一日之功,由他們慢慢去做吧。我們父子畢竟原是馬背上殺出來的,統領水軍並不相宜,不如讓給能幹的人去做。”

“父親——”許碧剛想說沈大將軍統領水軍亦是做得有聲有色,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沈大將軍縱然有統領水軍之能,可若是沈家父子一東南一西北,俱掌兵權,那可就真的會令皇帝擔憂了。

如今,皇帝還念著昔年的情份,對沈家並無疑心,甚至連處置太后謀反這樣的大事都願意交託於沈雲殊之手,可謂難得。然而愈是如此,沈家愈是應該自退一步,若自以為忠心便張揚起來,那便是自尋死路,縱然皇帝不想疑心,也要疑心了。

沈雲殊低聲道:“依例,邊關統軍的將領,妻小都是應該留在京城的。當初父親已是特例,我想著,倒不如趁這個時候,再向皇上討個恩典,帶你和兒子一起去。”

大將在外領兵,妻小留在京中,其實也就是做個人質。當初沈夫人因是端王做媒,且當時沈大將軍還不是鎮邊大將,因此方能一直隨著他。可若沈雲殊往西北去,按例許碧和元哥兒是該留在京城的。

“你和兒子留在京城,我可不放心。”沈雲殊摸了摸許碧的肚子,“現在還有女兒呢,就更捨不得了。倒不如趁這個時候,父親放了兵權,我帶你們去西北——只不知,你願不願去。”

西北那地方,雖然在他看來是躍馬縱橫的快意之處,但在旁人眼中只怕卻是戰亂苦寒之地,沒幾個人願意去的。許碧生長京城,後來嫁給他也是往杭州住,皆是溫軟繁華之地,對西北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好啊。”許碧卻是欣然。京城這地方是繁華,可勾心鬥角、明槍暗箭不斷,更何況很快還會有立後風波。與其留在這裡小心翼翼地過日子,倒不如去西北,至少那邊是沈家的地盤,說句不客氣的話,到了那兒,她和元哥兒都能橫著走了。

至於西北苦寒什麼的,許碧倒真不在意。那地方是苦一些,但到了沈雲殊這等地位,自是比普通人要強得多,又能苦到哪裡去?她可不是吃不起半點苦頭的嬌小姐。

“聽說西北那地方拘束少得多?”杭州也好,京城也好,規矩都不少,似她這樣,還是成了親的婦人,若沈雲殊不在家中,都不好隨意出門逛街的,只能參加些女眷們之間的花會茶會,再不然就是去廟裡上香,著實無聊。

“正是。”沈雲殊說起西北不由得眉飛色舞,“那邊地方廣闊,我帶你去跑馬看落日,那草原茫茫,一眼望去無邊無際,著實壯觀……再說,也去母親墳前拜一拜,讓她知道我娶了一位賢妻。”許碧自進門之後,只拜過他生母的牌位,卻連墳都不曾上過。

“而且,我也想在西北,再辦一場喜宴。”沈雲殊握住許碧的手,低聲道,“我與你的喜宴……”當初他為了裝病,是讓沈雲安代為迎親的。當時未曾想到,他竟會在這場代嫁的親事之中,迎娶到了此生至寶。以至於如今想起,他都後悔不該讓沈雲安代迎的。

到了西北,他可以以亡母未曾親眼見他娶婦為由,再辦一次喜事。沒有別人代迎,沒有別人代為拜堂,只有他和他的妻子,正正經經,同拜天地,共入洞房。

“這也行嗎?”許碧臉上泛起一陣紅暈,也低聲問。

“怎麼不行。”沈雲殊一錘定音,“母親想必是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