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顏千夏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他。
“那……殊月公主呢?”端貴妃嘟起紅唇,豎著三根手指撒起嬌來,“皇上,臣妾吃醋了,皇上不能只喜歡殊月公主,臣妾可是很愛很愛皇上的,皇上,一個月三十天,你最少也得給臣妾三天吧?”
“知道了,就你的嘴巴會說話。”慕容烈也被她逗笑了,被顏千夏氣得半死的心也舒服了許多,若顏千夏像端貴妃這樣嬌媚可人,像皇貴妃那樣溫婉聽話,他就舒服了。
“那殊月姑娘……”
“以後再說。”慕容烈還是這句話,端貴妃臉上的笑更媚了,有這兩句話,她便知道慕容烈的心思,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殊月和顏千夏,她只會拉攏一個,另一個誓必除去。
“那皇上,去臣妾寢宮吧。”她拉住了慕容烈的手,可慕容烈卻輕輕推開,還是一臉寵溺的笑意。
“愛妃先回,朕改日再去看你,今兒朝中還有要事要辦。”端貴妃的笑意僵了僵,接著便勉強笑了笑,行了個禮,帶著眾婢女退下。
“皇上,池映梓的屍體已帶回。”暗衛從一邊出來,低聲稟報。
“可以驗明?”慕容烈沉聲問道。
“千真萬確。”暗衛點頭。
“葬了吧。”慕容烈緊擰的眉這才鬆開,淡淡地說了一句。
——
帝宮裡靜靜的。
殊月和宮女們一起繡了會兒花,幫著打掃起院子裡的落花。
顏千夏翻了一會兒書,靠在樹下的榻上睡著了,這兩日,她根本就沒進過屋子,連飯也是在院子裡吃的,此時就一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跟個懶貓兒似的,一張繡帕蓋在臉上,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沒勁過,懶洋洋的,像被抽乾了力氣,什麼事都不能引起她的興趣。宮奴們也不敢惹她,好茶好水地伺侯著,生怕她不高興。
“皇上回了。”一個宮奴快步進來通傳,大夥兒連忙打起精神來,準備接駕。
“去叫吳姑娘起來吧。”殊月看向榻上,柔聲說道。
眾人互相看了看,有人終於大著膽子過去叫顏千夏,好幾聲都未能喚醒她,於是便輕輕推起她來。
“姑娘,起了,皇上回宮了。”
正在夢裡尋找回家路的顏千夏,好容易爬上了那通往雲宵的高梯,遠遠地看到了池映梓在朝她微笑,向她伸出溫暖的手,此時被猛地驚醒,茫然地坐起來,見眼前的面孔陌生,便低斥道:“你幹嗎推我?我睡覺呢。”
此時慕容烈已經進來了,聽到她的聲音,凌厲的眼波就刺向了那宮女,宮女嚇得魂都飛了,猛地跪下去,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連話都說不出半句來。
“拖下去。”順福一擺手,那宮女揚起頭來,臉上一片死灰,渾身顫抖地求起饒來,
“皇上,饒命,饒命……”
“皇上,放過她吧,是小女讓她去叫醒吳姑娘的,她並未做錯事,要罰就罰小女。”殊月上前來,攔住了那位宮女。
眾人都看向了慕容烈和顏千夏,顏千夏還真沒想到就這點事,慕容烈都要懲罰人,大家都用厭惡的眼神看她,似乎是她的錯一般……
“昏君。”她罵了一句,又倒了下去。
院中如此靜。
慕容烈都懶得黑臉了,和她氣多了,他會被氣炸。
他冷哼一聲,拔腿進了大殿,他就不信她永不低頭,畢竟她還有事要求他,最起碼,他一天不封她為主子,寶珠一天就出不來。
“都下去。”順福一揮手,眾人連忙退了下去,那小宮女也感激地向殊月磕了個頭,快步退下。
殊月盯著顏千夏看了會兒,擰了擰眉,跟著慕容烈進了大殿。
“皇上,小女傷已好,想離開皇宮,請皇上恩准。”她嚮慕容烈行了個禮,直接了當地說道。
慕容烈扭頭看向她,她的性子和殊月也一模一樣,就像這為宮女求情開恩的事,以前她不知道做過多少,在她心裡,府中的下人都很喜歡她。
到底她是不是他的殊月?
若是,為什麼他沒了那種感覺?
若不是,又有這麼多相同之處,尤其是她腰上的紋身,怎麼可能一模一樣?
對紅衣聖女用盡刑罰,她都不肯透露殊月的真實身份,如今聖女被關押在地下九米之深的寒牢之中,看樣子熬不了多久。
殊月和顏千夏——他看著兩個女人,頭疼起來。
晚了,他在殿中看摺子,一大堆國事堆積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