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後,那紅衣男子也跟了過來,到了慕容烈面前,輕一抱拳,便抱著琵琶,私自往前去了。
顏千夏喜歡這男人,不卑不亢,不向慕容烈獻媚!有風骨!
“他叫什麼?”
“千機。”慕容烈淡淡地說了一句,翻身上馬。
顏千夏念著這名字,越加喜歡了,覺著,這名字真有些靈性,或可以,交個朋友就好了。
正要出發,顏千夏突然感覺胃裡一陣翻騰,沒來得跳下馬車,就扶著車門,往外一頓猛吐,這嘔吐太折磨人,幾乎把她的心肝兒都吐出來了。
好半天她才緩了些,慕容烈已經拿著帕子,託著她的小臉擦了起來。顏千夏沒抬眼,沒看到他臉上此時滿是狐疑和期待的神情。
“舒舒,你這個月的月事,怕是遲了些日子了。”慕容烈沉吟一會兒,低聲提醒了一句。
顏千夏猛地一怔,上回在錦州,她配了好些避孕的藥膏貼著了,理應沒事才對。她瞟了一眼慕容烈,縮回了馬車,這才扣著手腕給自己診了起來。
如同緩緩的琵琶曲,節奏均勻地滾過,又像一盤玉珠兒,一顆顆全彈在顏千夏的心窩窩裡。她的臉色漸漸白了,這居然是喜脈。
怎麼可能,她居然懷了孩子!
“舒舒?”他掀開了車簾子,伸頭看她。
“我著風寒了,回去吧。”顏千夏匆匆說了句,閉著眼睛不看他。
慕容烈的臉上,三分懷疑,三分失落,三分惱火,難不成是昨兒在書樓上,他把她弄著涼了?他也不騎馬了,和她擠在馬車,解開了披風,把她包進了懷裡。
顏千夏很慌,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難道,她這一生都回不去了嗎?
那,她的夢呢?
“年錦,去傳御醫侯著。”慕容烈往馬車外說了句,顏千夏即刻尖聲說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