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趙太醫,多謝了。”順福交待了幾句,匆匆先行離開。
珍美人小心地賠著笑臉,又過去親自給他們舉著燭臺,好一會兒,藥終於熬上來了,寶珠親自餵了小公主,看著她安靜地睡了,趙御醫也走了,珍美人待著無趣,又睏意太濃,也回去睡了。
顏千夏這才從櫃子裡爬出來,寶珠聽到聲音,扭過頭來,剛要驚呼,顏千夏一手點了她的穴,一手扇滅了燭火。寶珠昏睡過去,顏千夏又抱起了小晴晴,戀戀不捨地親吻了好半天,才放回搖籃之中。
她不能冒險,一定要探好路,再帶她離開,就讓寶貝先把病養好。
回到棲霞宮的偏殿。
正殿中有樂聲,司徒端霞正在徹夜調教三個名花流的女孩子,準備送進魏國皇宮。
顏千夏掩住了耳朵,衝進門,撲到榻上就忍不住開始哭,女兒遭這樣的罪,她卻沒辦法帶她離開,她真想現在就衝到慕容烈身邊,告訴他,他|媽的他是腦子被人迷壞了,所以才把年舒舒給忘了,讓寶貝女兒跟著受罪。
不行,她不能這樣,她要主動出擊,讓慕容烈給她機會出宮,又不連累秋歌等人。或者,她得讓慕容烈封她為美人,找藉口,讓司徒端端把晴晴給自己帶著……總得趕緊想出法子來,不讓晴晴寶貝受這樣的苦。
她抹了眼淚,狠狠一咬牙,翻出司徒端霞賞給她的衣裳,挑了件顏色最素淡的,換上,直奔御書房的方向。
慕容烈正踏過夜色,緩緩走向帝宮。
每天晚上都是這樣,心臟裡一半火焰一半海洋,難以入眠,御醫煎制了安神湯都毫無作用。他總要在外面走到極深的夜,才能回去勉強睡一會兒。
前方有道白色的身影正在疾奔,長髮披散著,在風裡散開,月白的裙在月光下舞向像朵開得奔放的白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