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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手腕,聲色俱厲,“你不必問這麼多,誰教本宮的,和你無關。但是你要知道,吳國若失去魏國,他定會腹背受敵,別說天下江山,連性命都堪憂,你以為你真能和他去江湖上逍遙?顏千夏,他對你如此厚愛,你卻要他性命,你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從未為他著想,你這也叫愛?”

“是殊月教你的?昨日你用的合歡散也是她給你的?”顏千夏眼睛瞪大,連聲逼問。這合歡散的解藥只有池映梓有,她試過那滋味,十分難受。

“笑話,本宮用得著別人教?本宮自然知道你這毒婦心中藏了什麼毒計,一定是你與奸黨合謀,要害皇上性命,本宮一定會親手除掉你這毒婦。”端貴妃毫不畏懼,手抓得愈發緊。

鬼麵人說過的,要讓她幫他做完最後一件事——只怕就是這件了,讓慕容烈邪魔之氣入侵,他用慕容絕,不過是下了雙保險,讓慕容烈內憂外患,心火更旺。

又或者,鬼麵人實質只是想用她來羞辱慕容烈?

想來這位殊月貴妃只怕也是他的人,可是殊月明明是慕容烈的結髮之妻,與他同過甘苦,為何會改投於鬼面的門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萬個為什麼在顏千夏心裡盤桓著。

她慢慢坐於石桌邊,端貴妃也在她身邊坐下,兩個女人都不出聲,只盯著前面那大槐樹看著。院中有槐,引鬼入宅。冷宮才會種這樣的樹,以鎮著冷宮冤魂不散的冤氣。

良久,顏千夏才抬眼看端貴妃,“殊月並非善類,端貴妃你莫要上當。”

“誰善誰惡,本宮心知肚明,貴妃還是走吧,本宮從來都與你話不投機,但是你要記著,本宮對皇上的心,可詔日月,屬於本宮的東西,本宮一定會拿回來。”端貴妃冷笑一聲,拿起了一邊的繡筐,取出錦線,開始縫製小皇子的新衣。

顏千夏起了身,慢慢往外走去。

與鬼麵人前幾次的比鬥中,她都能解了鬼麵人的毒藥,這一次,她也能。

她慢慢挺直了背,一手扶著寶珠,一手扶著魏子,輕聲說道:“給千機去信,讓他回來,本宮要他幫忙,去請年錦速速進宮。”

“是。”魏子從來不多言,立刻著人去辦。

顏千夏怕死,但不怕事,她只是不懂,鬼麵人又如何會猜出慕容烈會對她動真心?她決定去和慕容烈認真談談,關於邪火和殊月。

穿過紫藤花架,顏千夏猛地看到了慕容烈正和殊月並肩走來,懷裡抱的是殊月生的那個小公主,殊月正抬頭看來,目光和顏千夏對上,靜看片刻,便從慕容烈的懷裡接過了孩子,轉身走向薔薇花叢。她生完孩子,胖了好些,殊月卻依然這樣瘦弱,那孩子看上去也瘦,完全不像小公主那樣活潑,很靜,像她孃親一樣靜。

“你怎麼出來了?”慕容烈走上前來,低聲問道:“我只是和她說幾句話,你不要亂想。”

“我不是醋瓶子,亂吃你的醋,只是殊月你絕不能留。”顏千夏搖頭,小聲說道:“你昨兒那樣,已是邪火大盛的症狀。”

“什麼邪火邪魔的?”慕容烈拉了拉她的小手,笑著說道:“昨兒是端貴妃用了些藥物,我才沒能控制住,我已把她送去了冷宮,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至於殊月,她不會和你爭什麼,我已經交待過她要恪守本份,她生性就安靜,不會隨便出宮來惹你,你也不用在意她。”

“你以為我是亂吃醋,不信你?”顏千夏蹙起了眉,慕容烈一臉的平靜,看樣子根本不信她的話。

“你讓御醫……”她收住了話,御醫若能覺察出,便不是鬼麵人做的事了。

她此時真想見見鬼麵人,問他個清楚明白。

“回去歇著吧。”慕容烈揮揮手,令人送她回去。

顏千夏回頭看去,他站於薔薇花叢前,陽光落在他的肩上,身形挺拔,俊朗霸氣,只是眉心已漸漸侵起淡黑的色,分明,邪魔之氣已漸成。

——

她故意讓傷口癒合得慢一點,慕容烈也沒敢再碰她,她正好能想想如何破解這兩兩相剋的難題。

“娘娘,皇上在宮門口等您,要帶您去看戲。”順福笑眯眯地走了進來,給她行了個禮。

“什麼戲?”顏千夏抬眼看去,一臉訝然。

“名滿天下的名角兒進京唱戲了,皇上帶您去逛逛,衣裳已經備好,請娘娘換上。”

順福讓人捧上一套男子衣裳,顏千夏這一養傷,在宮裡悶了大半月,法子沒想出來,人倒瘦了一圈,想必是慕容烈心痛,又對她愧疚,這才想法子要逗她開心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