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絕也起了身,向他告退。
“去吧。”慕容烈點點頭,慕容絕立刻引著兩個女子出了大殿。
“皇上,臣妾敬您。”惠妃也俯了過來,一左一右地侍奉著慕容烈,他眯了眯眼眸,看著殿外的陽光,興致全無。
顏千夏匆匆回了辰棲宮,寶珠她們正在打掃庭院,廊下燈籠全換成了大紅色的宮燈,紅綢飄飄,同慶蘇惠妃大喜。
“都給我拆下來。”顏千夏看著這紅色就氣,她忍氣吞聲,能躲就躲,想不到還是成了這些人手裡的盾,手裡的劍,個個都不讓她好過。
慕容烈,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寶珠,你隨我進來。”她喚進了寶珠,進了大殿,立刻關緊了大門,壓低聲音問道:“殊月公主是誰?”
“殊月公主是你的姐姐啊,皇上的結髮妻子,去年病逝了。這在宮中是忌諱,誰都不能提的。”寶珠左右看了看,這才湊近來說道。
“為何不早說。”顏千夏楞住,原來殊月是慕容烈的結髮!
“您沒問過奴婢,而且這在宮是大忌,被人聽到是要被絞死的。”寶珠連忙擺手,示意她不要再提。
難道,殊月公主未死,是落進了公主顏千夏的手中?
顏千夏緩緩坐下來,順手拿起了媚術一書。書的封面已經被她改了,改成了藥典,前後幾頁都糊上了真正的藥典書頁。
她翻了幾頁,眉心緊皺起來,她不能殺太皇太后,否則和慕容烈對抗的強大勢力一去,她的處境會更加艱難。唯今之計,是先找到殊月公主。
風聲起了,輕紗糊就的窗戶噼啪微響著。
燭光輕跳了幾下,又恢復了平靜。今晚慕容烈宿在了惠妃那裡,顏千夏真心祝願他能一睡不起,脫精而亡。
“咚咚……”兩聲輕響,她迅速扭頭,只見從視窗跳下一個人影,黑色勁裝,黑巾蒙面。
“誰?”她迅速把書塞進了桌下的暗格裡,抓緊了懸在腰上的小刀。
“是我。”慕容絕扯下了面巾,快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