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夠了。”她做完這些,才轉身看向眾人。
“皇上,你來看臣妾了麼。”司徒端霞緊閉著眼睛,夢囈一般,輕輕地喚了一聲,聲音低啞,卻溫柔極了。
“你陪陪她吧,好歹是夫妻。”顏千夏扭頭看了一眼慕容烈,放下了司徒端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舒舒,你心真善。”秋歌撿起小刀,一邊拋玩著,一邊跟了出來。
“她是個女人,也是阿烈的妻子,你們不要這樣作踐她。”顏千夏扭頭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唷,昨兒你還恨她呢,你們女人的心真善變,看到誰可憐就受不了了,你可別忘了,她可是一隻豺,不會對你善良。”秋歌冷笑一聲,握緊了刀,從她身邊快步走過。
顏千夏對秋歌又多了些陌生感,他平常愛嘻嘻哈哈,甚少露出這種嚴肅冷漠的神情,這讓她對秋歌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距離感,覺得這個秋歌不是她喜歡的那個朋友秋歌。
過了一會兒,年錦他們都出來了,慕容烈還留在山洞裡。
顏千夏這回沒吃醋,同是女人,同為愛情,司徒端霞為愛痴狂,也可憐可嘆。
司徒端霞是被單獨看管的,她現在神智不清,還背不出那首秘傳的歌謠。慕容烈讓年錦先趕往夏國,待顏千夏讓司徒端霞恢復神智之後,再把從歌謠讀出的訊息傳遞給年錦。年錦已經去準備了,秋歌在安排名花流各人各司其職。
一切迫在眉睫,不容等待。
走到屋前,只看到晴晴正和畫兒玩耍,那隻小貓頭鷹就蹲在一邊,驚恐地瞪著大眼睛,纖細的小腳爪上繫著紅繩,另一頭系在晴晴的手腕上。
顏千夏四下看了看,沒找到千機的紅衣身影。
“千機呢?”
“他給晴晴做籠子去了, 這丫頭非得養貓頭鷹。”
蘇錦惠抖開洗好的衣服,晾到繩子上,扭頭看她,小聲問道:“確定是絕瞳麼?”
“不知道,感覺挺奇怪的,可絕瞳也不肯解釋。”顏千夏搖頭,視線又落到了秋歌的背影上,他正在和幾個侍婢調笑,這傾國的美男子,把那幾個侍婢的臉都逗紅了。
“秋歌一直這樣麼?他是怎麼進名花流的?”她小聲問道。
“他啊?”蘇錦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秀美的眉梢揚了揚,“他九歲就進名花流的,從小就賣進了倌兒樓裡,十歲那年,一個宮裡悄悄出去尋歡的大太監非要那個他,他用燭臺把那大太監給砸死了,關進了死牢,是千機把他弄出來的。”
“他今年多少歲?”顏千夏又問。
此時秋歌正好回頭看過來,迎著她的目光,一雙狐狸模樣的桃花眼眯了眯,滿唇角都是吊兒郎當的笑意。
“二十三,二十四?這些男人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張臉就不老,比我們女人還會保養,聽說這小子每日用花露蜂蜜人乳洗臉泡澡,你也看到了,他那身面板,比女人還嫩,怨不得男人都喜歡。”蘇錦惠聳聳肩,麻利地把衣服晾完,一手拎著一個孩子就往臨時搭起的廚房走,“走了,兩位小公主,姑姑做好吃的去。”
“我要千機!” 晴晴左右看了看,小臉皺起來,壓根兒不理顏千夏。
“千機給你做小籠子去了。”蘇錦惠哄了幾句,晴晴這才露出笑臉,畫兒一直安靜乖巧,被寵壞的只有晴晴一個,簡直是個小魔女。
顏千夏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有些迷茫,這是她的女兒嗎?為什麼除了慕容烈,好像她什麼都沒有?
“想什麼?”秋歌的聲音從腦後傳來,幾朵野花伸到了顏千夏的臉上,輕輕蹭著。
“別鬧了。”顏千夏推開他的手,走到陰涼處坐下,開始尋思如何給司徒端霞配藥。她決定不管用多大代價,也要治好司徒端霞。而且她只是急火攻心,是有法子治好的。
秋歌見她愛理不理,只管用樹枝在地上劃藥名,但彎下腰看,靜靜地陪著她。
“秋歌,絕瞳為什麼背叛我們?我不信,一定有隱情!”
顏千夏突然抬頭看向秋歌,秋歌的視線和她靜靜對上,桃花目中一抹亮光閃過,緊接著秋歌撲哧一笑,伸手抹向她的眼睛,
“瞧你這嚴肅樣兒,這是我們男人的事,這麼多男人疼你、圍著你轉悠,還需要你操心?你只管吃喝玩樂好了!”
“秋歌,我和你說正事,你認真點。”顏千夏拍開他的手,臉色愈冷。
秋歌這才收了嘻哈的神色,俊臉上漸覆上一層寒意,盯著她低聲說道:
“你兇我啊?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