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榮華富貴了?”慕容烈打趣地問她。
“也不是說榮華富貴,就是想過安穩日子,就算沒有富貴,一點洗頭膏子總要有吧。”她抓抓頭皮,語氣神情愈加沮喪。
“好了,我讓鐵雄他們去林子裡找找,有種莢子,可以用來洗頭,我們行軍打仗的時候常會用到。等下我會傳信下去,讓千機給你帶點上來。”慕容烈輕拍她的小臉,安慰著她。
“千機變成了駱駝了,什麼都讓他背,我真想他了,如果今天能到就好了……你不許吃醋,我就是喜歡千機。”顏千夏散開了長髮,用竹筒舀水,彎下腰,往頭上澆著。
慕容烈的嘴角抽了抽,沉默一會兒,突然說道:“我也很想錦惠,她又美又賢惠……葉賢妃也不知去了哪裡……”
顏千夏抬頭看他,楞了幾秒,伸手就往他身上打,“不許你想別的女人!”
“奇怪,你可以想別的男人,為什麼我不能想別的女人?”
“就是不行!因為我……我心正,你心不正,你居然一下想兩個、這、這不公平!”
顏千夏又擰他的胸膛,氣咻咻地跺腳,長髮亂跳,甩了他一頭一臉的水。
“我又哪裡心不正了?難不成你還要想兩個男人?你還有誰可以想?”慕容烈哭笑不得,她可以不時說她想千機,他就不能提別人?
“你四處都不正!”顏千夏自知理虧,索性抱住他的腰耍賴,
“我可以想別人,你就是不能想別人,一個都不行,蘇錦惠也不行,什麼姓葉的更不行,你都和她們和離了,現在沒關係了!你是我的人,看也不能給別人看。”
“你這小東西,喊這麼大聲音作什麼,也不怕人笑話!”
慕容烈擰擰她的耳朵,她扭頭看,只見鐵雄他們正笑呵呵地看著這邊,顯然被她無理的話給逗笑了。
“這井水挺涼的。”
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隨口扯了一句,慕容烈心中一動,低頭看向深井,他剛也感覺到了,山中的井水確實會比外面的井水更加清冷乾淨一些。
他回頭看了一眼鐵雄,揚聲說道:“鐵雄,你帶弟兄們去找找看,有沒有莢子,舒舒要洗頭。”
“是。”鐵雄把溼衣搭在一邊架起的枯枝上,帶著人散開了。
顏千夏扭頭看向慕容烈,他正從腰上取下那枚玉蟬,重打了一桶井水上來,把玉 蟬浸在水中。
“你要幹嗎?”她好奇地問他。
“這玉涼,你拿著鎮鎮你的熱。。”他側臉,貼到她耳邊,低低地說道。
“你真好……”顏千夏握著玉蟬,小聲說:“若我突然嗖地一下被什麼能量吸回家了,這玉蟬就是古董,可值大錢了,那我就一輩子不愁吃喝……阿烈你知道嗎我們那裡的古董特別值錢……”
她沒聽到動靜,抬頭看時,只見慕容烈怔怔地看著她,神情落暮孤寂。
“乖哈,我不走,我就是開個玩笑。我要走也要帶著我的阿烈……”她立刻把玉蟬一丟,抱住了慕容烈。
慕容烈環著她的腰,長長地嘆息。
這丫頭還是惦著家的,怎麼辦呢?她病成這樣……他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覺到絕望。身為男人,不能護住妻子周全,他甚至不敢想像若事情到了最惡劣的一步時,他會怎麼樣……
他會殉情的吧?
一定會的。
無她,不獨活。
——
這一天,顏千夏一直悶頭坐在臺階上,盯著上山的方向發呆。來了兩日,一無所獲,她越來越沮喪,越來越無力了。
“舒舒,看這些。”
慕容烈抱著一摞書走了過來,他找到了詠荷姨娘說的寶庫,不過寶庫早已被人開啟,裡面已經沒有多少銀錢寶貝了,只有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碎銀碎金,幾串斷裂的珍珠項鍊,還在告訴著進去的人們,這裡曾經擱放著價值連城的珠寶。
那些書倒在,不過是些雜書,還有一些不值一提的武功秘笈,真正要天下的人可不在乎什麼武功不武功,他們要的是強大的力量和財富,能讓他們組建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隊。
顏千夏隨手拿了一本,翻看著。
這是本遊記,作者遊歷天下的所見所聞,倒還有些趣味,丟開,又拿了一本,是本帳冊,她更無興趣,回頭又去看那本遊記。
見她有事做了,慕容烈便回到寶庫,繼續在書堆裡查詢,看能否找到有用的東西。
顏千夏看著看著,突然擰起了眉,這本書的作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