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先前有無想法,都忍不住扼腕嘆息,紛紛道,早知如此一定上門求娶,絕不便宜了展易那小子。
且這事兒還有個後遺症,那就是俞家次女秋娘的親事。
儘管秋娘年僅十三,可村裡的姑娘素來早嫁,再說不是還可以先定親,等晚兩年再成親嗎?
因此,儘管這兩天還沒人登門求娶,可私底下不止一家盤算著如何替自家兒郎娶到俞家次女。
橫豎貌美的長女連山裡的獵戶都能嫁,那樣貌略遜一籌的次女嫁到自家又如何?再差還能差的過山民?
可憐秋娘還不知曉,不單是村裡的殷實人家,連家徒四壁的窮鬼都在肖想她。
也因此,當眾人看到俞小滿完全不似自己猜想的那般可憐時,目光自然不善了。
俞小滿倒是發覺眾人都在盯著她瞧,可一想到原身活了十來年出門的次數卻不超過兩個巴掌,就直接沒往心裡去。臉都認不熟,還有啥好說的?
正準備坐上牛車時,俞小滿一眼瞥到旁邊有個涼茶攤子,忽的想起出發時灌滿的水囊已經空了,她倒是可以悄悄的往裡頭灌水,可這不是得尋個過得去的由頭嗎?
略一遲疑,她沒有立刻坐上牛車,而是同展易支會了一聲,拿了一文錢去討水。
涼茶攤子上一碗大葉子茶就要一文錢,不過俞小滿至始至終也沒打算要茶,畢竟她的指尖靈泉味道偏向於甘甜清涼的地下泉水,跟略苦澀的茶水味道差了十萬八千里。因此,她只跟茶小二討水,意思意思的付了一文錢。
就在此時,有一人從鎮子外頭殺氣騰騰的走進鎮子,卻是俞家老二。
湊巧的是,這會兒俞小滿正在涼茶攤子後頭給水囊灌水,而展易則在彎腰歸整今個兒的戰利品。
兩邊誰也沒有瞧見誰。
……
……
俞家老二氣啊!
一覺醒來,野味兒全沒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在昨個兒晚間秋娘提議吃肉的時候拒絕。可那會兒,俞家老二想的是挺晚了就別折騰了,再說天氣涼得很,哪怕沒醃製過,也能擱上好幾日,橫豎野味兒也不會跑,何必呢?
結果呢?!
他的野味兒居然全長腿跑了!!!
俞家老二不傻,家裡又沒進賊偷兒,那就一定是自家人乾的,瞥了一眼自家老爹和小妹,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他還算能忍的,一直等到他娘從鎮上回來,才黑著臉問野味兒的去向,誰知他娘滿不在乎的表示,唸書費腦子,所有的野味兒都叫她提到鎮上給他哥進補去了。
呵呵。
老大要念書,那他還要幹活呢!憑啥都給老大吃了?他就問憑啥?!
俞母當然回答不上來,所幸俞家老二原也沒指望他娘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問清楚野味兒的去向後,他就丟下家裡的活兒,風風火火的來鎮上了。
一到鎮上,俞家老二馬不停蹄的直奔他哥住的小院,他知曉這會兒他哥肯定不在家,因此也不著急,就蹲在門口等著,橫豎私塾放的早,再多片刻他哥也該回來了。
興許是太陽曬在身上太暖和了,又或者是逃掉了今個兒的活計太舒坦了,俞家老二等著等著就眯著眼睛睡過去了,直到俞承嗣回家看到這辣眼睛的一幕,才伸手把他推醒。
對於俞家老二來說,一睜眼看到自家大哥真心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來意,沒給他哥開口的機會,他就一個箭步竄進了院門,直奔正房。
俞承嗣能怎樣?
哪怕他一看到自家蠢弟弟就犯頭疼,可那還是他親弟弟。既然不能直接把人轟出去,那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又怎麼了?”俞承嗣頭疼的將院門關上,轉身回到正房,一進屋就看到他弟兩眼冒著綠光的盯著他娘早上送來的野味兒,登時暗叫不妙。
無視他哥的問題,俞家老二直接爆炸。
“我拿命提回來的野味兒,你就全拿走了?好歹給我留一半啊,一覺醒來肉全沒了,俞承嗣你咋那麼大臉呢??家裡才剛有點兒肉,就都到你這兒來了,狗鼻子也沒你那麼靈光!”
俞承嗣從他開口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了,及至聽了他連珠炮似的發問,登時覺得兩邊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如果有可能的話,俞承嗣真想直接撇下他弟,趕緊回屋歇著去。可惜他弟這人天生容易犯渾,這要是處理個不好,天知道能搞出什麼事兒來。
當下,俞承嗣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