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這般幾乎是僅僅的貼在了一起,又或者說,俞小滿整個人都鑽進了展易的懷裡。
很暖和,暖到微微有些發燙了。
“展郎,這才秋日裡就這般冷了,到了冬天可咋辦呢?”感覺身子骨熱乎起來了,俞小滿心情也變好了。
展易伸手摟住了她,心裡的那絲不真實被懷裡香香軟軟的人兒完全擠開了,一時間只覺得口乾舌燥,澀著嗓子的道:“我早間砍了兩棵樹,等明個兒趕場子回來就做新門。”
原本,展易是打算今個兒就將山洞好生歸整一番,把暖炕清理一下,將滿是縫隙的舊門拆了,換上自己打的新門,還有那些已經破舊不堪的箱子、桌子,也該換了。所幸他原就會點木匠活兒,談不上精細,起碼夠自家使了。
不過,俞家老二意外到訪叫他耽擱了手頭上的活兒,好在木頭已經砍了,明個兒去鎮上趕場子,早些回來再做吧。
除了修繕山洞和打家舍外,柴禾和炭也該囤起來了,往年是因為他火氣旺,加上山裡頭不缺柴禾,倒沒怎麼買過炭。可今年不同了,媳婦兒明顯是極怕冷的,是該多囤些炭了。
還有過冬用的米糧,也是少不了的。冬日裡出門難,進出深山更是難上加難,早些把過冬的糧食準備好,也好應對大雪封山的情況。
把自己的想法同俞小滿簡單的說了一下,展易又問她還缺什麼。
俞小滿想了想,只道:“再買些棉花和布吧,回頭我做床厚實的棉被,再給你我都做兩身過冬的衣裳,棉鞋也少不了,家裡有鞣好的皮子,正好能用上。”
這些都是正事兒,展易一口答應。
又仔細想了想,俞小滿覺得光有米糧恐怕還不行,油鹽醬醋啥的也不能缺。家裡倒是有鹽和油,只是並不多,趕場子時得多買一些。
再有便是,趁著如今還不算太冷,可以多做些醃菜,打的獵物也可以做成燻肉臘肉。只是這麼一來,筐子簍子箱子之類的,倒是要備下不少,自家山洞也有些小了,要能再擴充一下就更好了。
“好了,先睡吧,明個兒還要早起趕路,回頭再合計。”
“嗯。”
因著明個兒是真的有正事要辦,展易只摟著媳婦兒單純的蓋棉被睡覺。次日一大早,天還沒亮他就醒了。
展家的山洞位於小青山與大青山的連線處,要翻過兩個山頭才能出山,腳程快的也要走上一個多時辰。所以,展易起得很早,帶上裝滿了銅錢鐵錢的褡褳,生怕到時候錢不夠花,他還特地將散碎的銀角子一併都帶上了。
瞧了瞧天色,展易叫醒了俞小滿,又去蒸了幾個死麵饅頭,帶著路上吃。
等饅頭熟了,俞小滿也已經準備妥當了,瞧見展易掛在山洞巖壁上的弓箭和水囊,一個主意上了心頭,假借要拿水囊灌水,悄悄的把指尖靈泉灌到了水囊裡。
她的指尖靈泉,長期食用能改善人的體質和樣貌,還能清除陳年舊疾。而單每次喝時,也能叫人立刻精神百倍,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勁兒。
不過俞小滿很快就知道了,下山光有勁兒是沒用的,尤其在這種完全沒有修路的深山老林裡,幾乎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並非指遇到猛獸,而是你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會拌腳還是直接踩個空。
沒走出多遠,展易就將把她背到了身上。
也虧得展易素日裡常在山間走動,且多半時候都是揹著獵物的。用展易的話來說,他連三百多斤的山豬都背過,揹她那就不叫個事兒。
這一背就是一個多時辰。
中途,俞小滿拿出了事先做了手腳的水囊,讓展易多喝點兒。展易自然不疑有他,接過水囊仰頭就喝,等幾大口水下肚,才覺得今個兒的水特別甘甜,還有一股子清涼的感覺。
展易稀罕得又喝了好幾口,這才將水囊遞給了俞小滿。結果等走出幾步後,只覺得特別精神。心道,有了媳婦兒就是不一樣,他以前都是到了村子或鎮上後問人家討一瓢水喝,完全沒想過趕集時也能帶個水囊。
只這般,展易精神抖擻的揹著俞小滿進了村,遠遠的瞧見有村人,這才將她放了下來。
彼時,天色已經很敞亮了,不過時間倒還算早。俞小滿跟在展易身畔,一路往村口走去。
待到了村口,展易攔下了正要出發往鎮上去的牛車,掏出一個大鐵錢,讓俞小滿坐了上去。
原身十幾年來,最遠也不過是從村西頭走到村東頭,連村子都不曾出過,自然沒坐過牛車,更不曾去過鎮上。俞小滿上輩子倒是去過不少地方,可依然好奇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