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連兒子都有了。至於旁的,說句良心話,她真沒別的想法,橫豎她本人就從未跟五丫打過交道。
“二哥,那我是不是要給她添妝呀?這裡頭有沒有怎麼個說法?”俞小滿回憶了一番,覺得就算要添妝也容易,本身就都是鄉下人家,規矩不重,添妝肯定也不重,橫豎以後也不會有太多來往的,面子上過得去就成。
俞家老二卻道:“沒事兒,又不是親妹子,你嫂子前些日子做了些頭花,正好多送幾支,連你的也算上。”
不等俞小滿道謝,他又道,“添妝啥的倒是不稀罕,我就是呀……唉,你是不知道,這門親事又是大哥幫著相看的。你說說看,他一個讀書人,咋就那麼喜歡給人保媒拉縴呢?早知道這樣,還念個啥書呢,白浪費錢不說,還耽擱工夫。他既然喜歡給人說媒,去當媒人呢!嘖嘖,簡直就跟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娘一個勁兒!”
上了年紀的老大娘……
得虧這話沒被俞承嗣或者俞母聽到,不然的話,俞家老二一定會挨訓的。不過話說回來,前有秋娘,後有五丫,就連俞小滿也忍不住點頭附和她二哥,俞承嗣這興趣愛好,確確實實有些耐人尋味啊!
說真的,俞小滿並不歧視任何行當,可這年頭,媒人啥的……三姑六婆啊,那是屬於女人的行當,俞承嗣一個大老爺們,還是讀書人,喜好卻是如此的清奇,也是無奈了。
就算俞家老二這比喻略刻薄了點兒,仔細一琢磨,居然還挺形象的,反正從未聽說旁的讀書人整日裡給人保媒拉縴的,就他一人,見天的擔心家裡妹子的親事,哪怕親妹子都嫁出去了,這會兒又操心起了堂妹。
話說回來,等堂妹都嫁了,他是不是還得操心族妹、侄女啥啥的?
倆兄妹一合計,深覺此事極有可能發生。可話說回來,就算俞承嗣真的跟保媒拉縴槓上了,他們也沒轍。
“算了,管他那麼多,愛咋咋地。”俞家老二過來除了告訴俞小滿關於五丫嫁人的事兒,還有另外一個事兒,那就是俞承嗣家的小閨女。
要不怎麼說做人難呢,尤其是在他們這種小地方,親眷之間根本就是屬於那種怎麼甩也甩不脫的。你說都分家單過了?那又如何?分家單過並不等同於斷絕關係,沒見俞父和俞大伯這些年裡仍來往頻繁嗎?除非是乾脆學俞三叔那般,走得遠遠的,三五年都不帶回來一次的那種,不然平日裡也罷了,一旦遇到上了大事兒,保準跑不了。
俞小滿也就算了,她是外嫁女,已經不算是俞家的人了,可俞家老二這輩子都別想跑,哪怕他哥今個兒闖下了彌天大禍,他還得提著一顆心,生怕被牽連了。
——這麼一想,俞承嗣退學也好,省的那傢伙以後闖下大禍連累了自己。
“唉,五丫那頭你不用管,咱們那小侄女喲,先前洗三滿月都沒去,過年了也沒送啥壓歲錢,這趟我下山去,你給收拾幾樣見面禮吧。不用其他,就拿你之前給閨女做的布兔子就成。”
先前,俞小滿懷孕那會兒,因著並不知曉自己懷的究竟是男是女,加上那會兒展易又很緊張她,啥都不讓她幹,以至於百般無聊之下,她做了不少小布偶。
等後來,小寶出生了,她除了餘下幾個布老虎外,其他的布偶都收起來了,想著總能生個閨女的,留著以後用也不遲。再不然,興許她二嫂能生閨女呢。
這會兒聽得俞家老二的話,她也不小氣,轉身開了箱奩,取了幾個顏色豔麗的小布偶,拿個布兜子裝好,就遞給了他。其實按道理來說,孃家大哥得了個閨女,她這個當親姑姑的,怎麼說也得去瞧一眼。可誰叫她情況特殊呢?自家兒子還小,雖然素日裡二嫂也會搭把手,可二嫂自個兒都沒生過孩子,她這個當孃的總不能心大的把兒子丟給人家吧?再說了,她終究還是自私的,兒子和侄女孰輕孰重再分明不過了。
所幸,這不是還有俞家老二嗎?該送的見面禮都帶上,橫豎她也沒打算搬家,往後等小寶大點兒了,自然會有機會碰面的。
所以說,心大的人過日子舒坦。待送出了禮,俞小滿就再也不管外頭的事兒了,只一心逗她的小寶玩。像孃家爹孃啊、親大哥三哥妹子啊,當然還有剛添的小侄女,都不在她關心的人之中。就跟俞家老二說的那般,愛咋咋地。
轉頭,俞家老二就下山去了。這一趟,他誰都沒帶,不單是妹子那頭,連他媳婦兒都沒叫一道兒去。這主要還是因為如今仍在冬日裡,就算是暖冬好了,那山路也不好走,何苦去受這份罪呢?
儘管俞大伯家的五丫是正月十八才嫁人,可事實上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