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是她娘,她只當我是上門要飯的,要嫌棄我給她丟人,還咒你考不上舉人!”
越說越憤恨,俞母好懸一口氣沒接上來,唬得俞承嗣狂點頭,嘴裡更是連聲答應著。
這根本就不存在選擇的問題,一個是親孃一個是妹子,哪怕今個兒道理都在他妹子那頭好了,親孃都氣成這樣了,他還能如何?
俞承嗣縱使有著千百個缺點,可他確實是個孝子——儘管他這個孝子讓他娘吃盡了苦頭。
待跟門房要了一盞茶,俞承嗣親手餵了他娘喝下茶,等她略緩和些了,他才開口勸道:“阿孃您放心,您為我做的一切,兒子都銘刻在心。”
“那你一定要聽我的!”
“嗯,聽您的,一切都聽您的。”俞承嗣點頭承諾道。
得了這話,俞母才總算鬆了一口氣,她已經開始盤算,等來年秋日裡俞承嗣高中舉人後,自己要如何羞辱秋娘。想了片刻後,她忽的憶起一事,忙又對俞承嗣道:“承嗣啊,家裡是真的沒進項了,急也尋不到錢。你先緊著點兒用,回頭我再慢慢想法子。”
“好的,阿孃。”家裡是個啥情況,其實俞承嗣心裡也有數,加上他隱約覺得明德書院可能不大適合他,原本想學君子六藝的心情也沒那般迫切了,因此他只連聲應著。
偏俞承嗣越顯得體諒,俞母這心裡越不好受,她總覺得虧待了孩子,緩了緩後,發狠般的道:“你等著,回頭我去鎮上尋個活計,一定想法子給你弄到錢!”
農閒時,鄉下村裡的壯勞力都會進鎮進城去打短工,一般來說,打短工的都是男子,乾的也都是賣力氣的活兒,賺的錢肯定不多,可總好過於閒在家中。而女人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