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院門一關……自家的事兒自家處理,有旁人啥事兒啊?一群鹹吃蘿蔔淡操心的傢伙!
待進了家門,又見過了俞父和俞家老三,俞家老二這才有工夫細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兒。
其實,俞家老二這人也不大會說話,擱在素日裡,保不準會惹來俞母的一通嫌棄,可誰叫她早先剛吃了一肚子的火氣呢?聽得二兒子不甚走心的關懷,她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這下,可把俞家這仨男人唬得不輕。
“咋了?阿孃你說話啊,到底咋了?難不成是大哥給你氣受了?”哪怕先前已經得了提醒,俞家老二仍不相信是秋娘惹到了俞母。這倒不是因為信任的問題,而是他單純的就沒把秋娘放在眼裡過。再說了,瞧他娘都傷心成那樣了,鐵定不是因為秋娘!
“你大哥好著呢,他就怕我為難,還讓我算了,別去尋秋娘了。”俞母打心眼裡認為俞承嗣哪哪兒都好,自然是搶著幫他辯白,只是辯白之後,卻是立馬換了語氣,咬牙切齒的咒罵起了秋娘。
從頭一回進石家開始說起,再到第二回無功而返,及至這次幾乎就是被攆出了石家大門……
俞母氣啊,氣得心肝肺就沒一處不是揪著疼的,在一通咒罵之後,索性撂下了狠話:“我就沒這麼個閨女!就當她死在外頭了!”
見二兒子還愣著,俞母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又是哀求又是痛恨的道:“興家,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娘,你就發誓別管秋娘了!”
“說的好像我以前管過她一樣。”俞家老二一個沒忍住,又說了大實話。及至見他,娘面色明顯不對了,趕緊描補道,“對對,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管她,我不認她了,成吧?”
聽得這話後,俞母總算面色緩和了一些,可她剛要再度開口,就聽俞家老二又忍不住來了句大實話:“這事兒阿孃你就不該求我,你得去找大哥啊!你想想,之前大哥對秋娘多好啊,又是給她買衣裳又是買首飾,還給她說了一門那麼好的親事。我是他親弟弟,也沒見他對我那麼好,更別提滿娘了。反正啊,我是覺得大哥眼裡只有秋娘。”
大實話太傷人,剛被秋娘徹底傷透了心的俞母,又被俞家老二接著捅了一刀,噎得她連翻白眼,好懸沒直接抽過去。
見她這般,俞家老二終於閉嘴了,跟老三一道兒將俞母扶到了裡屋炕上,又給她灌了一杯水,這才叫她順過氣來。
俞母那叫一個氣啊,氣沒良心的秋娘,也氣不會說話的俞家老二,當然這兩者還是不能擱在一道兒比較的,畢竟俞家老二不會說話又不是一天兩天的,這當孃的還能不瞭解自己的親兒子?
也因此,哪怕氣得再厲害,俞母都忍住了沒罵他,畢竟這兒子已經分家單過了,萬一罵狠了,誰知道下回見面是幾時了,她圖啥啊!
而跟前的俞家老二瞅著他娘像是緩過來了,剛鬆了口氣,忽的想起自己今個兒的來意,忙把背後的簍子卸下來,從裡頭拎出了一個麻布口袋。
“這是啥?”俞母有氣無力的問道。
俞家老二開啟了扎得老結實的麻布口袋,露出裡頭的東西給俞母瞧:“石榴。阿孃,你不是最喜歡這玩意兒嗎?去年滿娘給我的石榴,我啃了一半都叫你拿走了,今年我一個都沒吃,全拿來給你。”
頓了頓,他又添了一句:“今年的全在這兒了,一個都沒剩下。山上那棵歪脖子樹啊,瞅著挺大,就結了這麼些果子。我跟滿娘說了,你就喜歡這個,她一個都沒留,就叫我都給你拿來。”
這話當然是假的,山上的那棵石榴樹,雖然結的果子不如去年那麼多,可少說也有七八十枚。俞家老二統共就拿來了十個,其中一半都是開裂的,另外一半倒還算全乎。當然,真正賣相好的,早在前些日子就被展易送到了府城俞三叔那頭,連錢都結來了。
俞家老二也是因著秋收不曾來幫忙,心虛得很,有心想描補一二,可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他倒是可以直接送錢,這段時日他做了不少的篾器,件件精緻小巧,都賣了個好價錢。可他更清楚,一旦送了錢,這有一就有二,往後甭想有好日子過了,要知道俞承嗣那頭就是個無底洞。
既然不能送錢,那就送點兒米糧?可俞母素來做事兒周全,怎麼可能不留下全家的口糧呢?哪怕粗糧不如細糧那般口感好和養人,可家裡的吃食絕對是足夠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正好碰上展易要去府城送石榴,俞家老二就盯上了那幾個裂開的石榴。果然,他妹子還是不愛這口,事實上秋日裡深山裡的野果子多著呢,對於俞小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