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陸犴唇瓣微抿,下意識欲挽留,卻只嚐到那滿口清冷。
餘留冷陽下那縷晶瑩銀絲,燥熱了空氣。
還想,還想再多嘗一些。
抱著懷裡的帕子,陸犴垂下眼。
“如此,行了吧?”蘇白月冷眼看向陽石翁主。
陽石翁主冷哼一聲,突而曖昧笑道:“伶韻翁主如此在乎這個小馬奴,難不成……他真是天賦異稟?”
此話一語雙關,眾人忍不住的往陸犴的身下看去。
小馬奴弱小的跪在那裡,害怕的都不敢抬頭。
“呵,淫者見淫。”太子怒氣衝衝的過來英雄救美,指著陽石翁主便大罵,“像你這種敗壞門楣的女人,全世界再找不出第二個!若是誰娶了你,真真是立刻要去跳樓!”
陽石翁主自然不甘示弱,竟就這樣跟當朝太子對罵開了,語言粗俗鄙陋,哪裡有諸侯王女的風範。
對於兩人的罵戰,蘇白月沒有理會,她現在真是恨不能立刻就把腳邊這隻鵪鶉男主扔到戰場上去大殺四方啪啪打臉。但是她不能,現在把男主扔過去就是讓他去送死,她還有一劑猛藥沒下呢。
為了這劑猛藥,蘇白月在眾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下,面無表情的把男主拎回了渭南王府,開始暗搓搓的做準備。
那日裡在興元王府內兩位翁主同爭一馬奴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親眼目睹了那日情狀的太子爺陷入了深深的憂愁中。
蘇白月卻沒空去管那位太子爺的傷春悲秋,她正努力用自己的高冷人設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伶韻翁主這位初戀白月光存在的意義就是打壓踐踏男主,激發他的潛能。
將小馬奴從馬廄裡調出來後,蘇白月把他放到身邊做了內臣。
如今亂世,諸侯王女身邊皆有幾位內臣,貼身保駕護航,就跟現代的保鏢一樣。先前伶韻翁主覺男人汙穢,只喜用女子,如今蘇白月接管身體,為了免遭男主被陽石翁主荼毒,只能出此下策。
“小馬奴,去把院子裡頭的地掃了。”靜雯守在主屋門口,朝陸犴努了努嘴。
碩大一片院子,被一層薄薄積雪覆蓋,哪裡是一個人能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