齜牙咧嘴的發出威脅聲。只是這威脅聲又奶又小,根本就喚不回顧南弦的神智。
顧南弦腳步不頓的朝著榻旁走去,雙眸中皆是那隻白玉天足。
蘇白月睡得很是安穩,屋子裡頭的冰塊很足,她也不怕燥熱,只是覺得腳尖溼漉漉的像是浸了水。
艱難的睜開一條縫,蘇白月猛地看到腳邊一個黑腦袋,唬了一跳,上去就是一腳。
剛剛蹲下來還沒狗佔便宜的顧南弦只覺面頰一疼,硬生生被踹翻在地。剛才被揍得渾身泛疼的傷口在這時候又被結結實實滾了一圈,疼的他面色泛白。
“怎麼是你?”蘇白月吐出一口氣,拉攏綢被。那白團子一樣的狗見主人醒了,趕緊邁著小短腿拱進她懷裡。
蘇白月從善如流的盤著狗腦袋,對這隻巴掌大的白雪糰子愛不釋手。
被冷落的顧南弦跪在地上,面頰上被踹出一點紅痕,被他揉了揉,更顯出幾分可憐的蹂躪感來。
蘇白月雖然覺得不大好意思,但也覺得是這男主莫名其妙的蹲在她腳邊,她受到驚嚇才會如此對他的。
“方才顧二姑娘不是喚我來嗎?”顧南弦低垂著眉眼,說話時甚至有些委屈。
蘇白月也覺得尷尬,看到顧南弦盯著自己手裡的白團子看,便喜滋滋道:“它喚淑淑,你要不要抱一抱?”
抱一抱?顧南弦抬頭,正對上蘇白月那雙泛著水汽的眼眸。女子剛剛睡醒,臉上未褪氤氳睡意。溼漉漉的眸子就跟那隻小奶狗似得澄澈乾淨。但偏偏那張臉又豔媚的緊,這股子極端的兩面姿態,竟能奇異的融合在一人身上。
顧南弦終於明白那些人私底下說這顧二姑娘:“那可真是一見勾魂,百看不厭啊。”是何意了。
只可惜,這樣的女子,合該不是他們這種人能肖想的。
顧南弦按捺下陰暗滋長的心思,臉上又顯出那股子平日裡的溫和笑意來。他伸手抱住那白團子,白團子看著小,脾氣卻不小,在顧南弦懷裡又踢又咬的,根本就抓不住,一溜煙的竄出去沒了影。
“你可真是不討淑淑喜歡。”
那我可討你喜歡?顧南弦頂著那張溫和麵皮抿著唇沒有說話,心口緊緊的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鉗住了,深深的勒出痕跡來。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