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紅支支吾吾不說話。
蘇禾趁機大聲道:“我知道,各位叔伯嬸孃指定都聽人說過我偷男人,今天趁這機會,我正好讓叔伯嬸孃們知道,我蘇禾沒跟任何人不清不楚過,往後誰要再敢背後壞我名聲,我拉他去公安局請公安同志評評理!”
此話一出,原本看好戲的婆娘們大都沒了聲兒,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臉上皆是悻悻模樣。
至於魏紅,見蘇禾話裡帶狠,就差沒指天詛咒,再想她剛才幹仗絲毫不手軟,一時竟怕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見狀,徐老五揮揮手,惱道:“散了,都散了!”
隊長髮了話,大傢伙議論紛紛散開,不過眨眼的功夫,生產大院又靜了下來。
這會兒榨油的師傅也來了,蘇禾不去看仍坐在地上頭髮蓬亂的魏紅,把黃豆遞給榨油師傅。
。。。。。。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過半日的功夫,整個紅旗公社的人都知道蘇禾跟魏紅幹了一仗,誰也不曾想到,印象中那個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小寡婦,竟然把孫大柱家的婆娘揍個鼻青臉腫。
傍晚的時候,楊嫂子來蘇禾家串門,提起這事兒就拍手叫好:“饅頭他嬸兒,你可算硬氣一回了,看魏紅那婆娘以後還敢不敢亂編排人!”
蘇禾笑搖頭,實話道:“嫂子,我不瞞你,要我看,魏紅嫂子就是槍。杆子,打。槍的人還在後頭。”
王鳳英上午瞧見她坐孫大柱的馬車回來,魏紅下午就找茬,明擺著的,分明是王鳳英在背後煽風點火。
楊嫂子道:“饅頭他嬸兒,不是我嚼人舌根,你那叔嬸可不是啥善茬,尤其是你嬸兒,鬼點子多,心眼可壞!秋來小就算了,你可得長點心眼,防著他們。”
知道她是好心,蘇禾點頭應聲,轉又道:“嫂子你坐著,等我會兒。”
說話間,蘇禾進了屋,把破瓦罐抱出來,數出一塊錢,還給楊嫂子:“嫂子,我暫時只有這麼多,剩下的等年末分工錢我再給你。”
先前原主婆婆看病吃藥堪比無底洞,周邊鄰居都推三阻四不願借錢給原主,唯有楊嫂子偶爾湊個三塊五塊給原主應急。
現在蘇禾穿進了原主身體裡,理應該繼續幫原主還錢。
“我不急用。。。看你,我來你家串門整得跟登門要錢似的。”知道蘇禾困難,楊嫂子推脫不要。
蘇禾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快拿著嫂子,要不我心裡也不安。”
話說到這份上,楊嫂子才接下,又跟蘇禾嘮了會嗑才回家。
鄉下沒什麼娛樂生活,若是公社不開大會,為了省煤油錢,天一黑各家各戶就關門上炕。
蘇禾悶好熱水,等徐秋來洗好澡去睡覺了,才把剩下的水打到澡盆裡,準備擦個澡。
她剛打好水,就聽到兩聲“咚咚”,似乎是從窗戶那發出來的。
蘇禾支開窗戶,見外頭黑洞洞的站個人,不等她開口,那人就小聲道:“小禾妹子,你出來下,我有些心裡話想跟你說。”
原來是孫大柱。
蘇禾站著沒動,道:“黑燈瞎火的不方便,就在這說,也沒別人。”
“小禾妹子,我剛把那婆娘揍了頓,你、你別生氣。”
說這番話時,孫大柱語氣略急,彷彿帶了點兒討好。
蘇禾頭疼,事實上她並不會因為魏紅捱揍而幸災樂禍,相反,只會讓她厭惡孫大柱這個男人而已。
有老婆又有娃還不知足,怎麼,還想跟她做一對野鴛鴦?
快別給她添堵了!
“大柱哥,我只跟你說一遍,你跟魏紅嫂子咋樣,不關我事,你揍不揍她,我也不關心。往後去你別來我家,咱路上碰見了也別往一塊湊,給人看到了不好,我是個要臉的人,幹不出寡廉鮮恥的事兒。”
聞言,孫大柱急道:“你又沒了男人,我能照顧你!”
蘇禾暗翻白眼,不客氣道:“想照顧我的男人多了去,可不是你這樣有婆娘又有娃的,我蘇禾就算再找男人,也只找沒結婚的,要是往前我有啥舉止不當的地方叫你誤會了,我跟你說聲對不起,可從現在起,你要再裝聽不懂,別怪我給你難看!”
說完這些,蘇禾不去看外頭那人怔忪的樣子,啪得關上窗戶。
她把話說得夠明白了,希望孫大柱這根棒槌能識相點。
蘇禾插上窗戶插銷,剛轉身,就見徐秋來扶著門框站在她屋門口,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嫂子。”徐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