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說到這兒,又拿胳膊肘拐蘇禾,道:“饅頭他嬸兒,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
又過幾天,公社挨家挨戶統計好人口之後,就開始開糧倉發糧了。
徐秋來還沒成年,只按成年人的三分之二發放,加上蘇禾,算下來,叔嫂兩可以分到一百多斤水稻,三百多斤苞谷,一百多斤黃豆,其餘像紅薯、棉花、芝麻等,又各分了不少。
比起以前,分到的糧食起碼多了兩倍的量!
大傢伙肩上扛,扁擔挑,籃子挎,把家裡但凡能盛糧的物什都翻了出來,馱回家藏到新挖的地窖裡。
蘇禾也不例外,只她到底是女人,身上力氣有限。待看到別家男人輕鬆肩扛手提,又見別家女人只需在家餵雞種菜,破天荒頭一遭,蘇禾生了找男人的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並沒持續多久,很快被另外一股巨大的喜悅感衝散。因為這日,離家許久的楊四海回來了!
這趟楊四海滿載而歸,甚至來不及喝口水,便叫楊嫂子喊來蘇禾。
因老楊家現在不過幾片石棉瓦遮頭,稍說話大聲點,門旁都聽得清楚,見到蘇禾後,楊四海沒出聲,而是朝她伸手比劃了個三。
按捺住心中激動,蘇禾壓低聲音問:“三倍?”
楊四海點頭,也是止不住的喜色,說:“要是趕上年關,咱們能掙更多!”
說罷,又直搖頭:“可惜,可惜哩。”
蘇禾卻是喜不勝收,她知道倒賣賺錢,本以為最多兩倍的利潤,卻沒想到會超出她預想,於是繼續道:“哥,要是再去,能還算上我的份子不?”
楊四海卻道:“妹子,我看你平常悶不吭聲,沒想到卻是個膽大的,我倒想再下趟廣州,就是年關查的嚴,我怕吃牢飯哩!”
聞言,蘇禾訕訕一笑,只聽楊四海又說:“不過我記得了,下回有啥好事,我喊上你,咱們儘量湊本錢!”
蘇禾自然不迭應聲。
拿上錢回家,直等天黑,左右門旁都歇息之後,蘇禾才偷偷把錢拿出來數。
楊四海雖然說話不著調了點兒,但大事上還算靠譜,說賺三倍就給她賺三倍的錢,加上老本,她手上不多不少,整整八十塊。
對於莊稼人來說,八十塊已經算筆鉅款!
不過還有好幾筆賬要還,家裡的房子又亟待修繕,還有到明年春,徐秋來也該上學了。。。
這個夜晚,被“鉅額”財富刺激到的蘇禾很晚才睡,到第二天醒來,她依然精神抖擻,幹啥事都渾身充滿了力。
早上,蘇禾正伺弄自家院裡那片菜地,徐老五過來了,叫蘇禾跟他一塊去趟縣委,給徐有糧送點謝禮。
“本來我想讓有地跟我一塊去,大房裡,也就你們跟有糧哥關係近點。。。有地那人膽小,怕見官,說啥也不願去,他又剛沒了婆娘兒子,我也不想硬勉強。。。我尋思著,還是你跟我去!”
蘇禾沒意見,點頭應好。
正好,她也想去徐立冬家一趟登門道謝,住院那會兒可沒少麻煩他家人,不去還個人情,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說定之後,轉天天不亮,徐老五就趕馬車來喊她了,架子車上堆了半袋稻米,一袋苞谷,一袋紅薯幹,車轅上甚至還綁了兩隻老母雞。
這些都是全公社人湊出來的,大傢伙你一瓢面,我一把谷,分攤到每個人頭上的東西不多,卻也都是大傢伙的心意。
待到了縣城,送到徐家,可把徐有糧愛人給嚇了一跳,一番解釋之後,徐有糧愛人忙推脫不要,在徐老五的堅持下,才接了下來,又熱情的邀他們進屋坐。
徐有糧愛人姓郭,叫郭正俠,穿著樸素,剪一頭齊耳短髮,說話行事極為爽利。
“實在不湊巧,有糧和冬子,這爺倆都下鄉去了,早知你們過來,我叫他們晌午回來一趟了!”
說到這,郭正俠笑道:“都別走,留咱家吃頓晌飯!”
徐老五頭次來縣委,難免有些侷促,待聽到郭正俠留吃飯,激動道:“不了,不了,我跟侄媳婦一會就走。”
“要吃飯,不然老徐回來得怪我慢待他老家人!”郭正俠開了句玩笑,轉拉上蘇禾的手,笑道:“再說我這侄媳婦也是頭回來我家,好歹我也是當大娘的,別的沒有,一頓飯還管不起?”
左右推託不過,兩人只能留下。
郭正俠原本已經在燒晌飯,不過只熱了饅頭鹹菜,當然不能拿出來招待客人,解下圍裙,對蘇禾跟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