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於你!此等下賤之人,府中斷斷不能留!秦音,你放心,我必會好好懲治這兩人,勢必還你一個公道!”
“秦音!秦音!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陸總管,是她陷害我,是她陷害我!你不要相信她!”
看著文玉二人被拖走,秦音的眼睛再次恢復平靜。
她抬頭望著藍得近乎透明的天際,突然想起前世,她第一次見到文玉。那時,只有她不介意她是一個乞丐,毫無芥蒂地笑著,向她伸出了手。
那樣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而今卻變成了殘酷的利刃,一刀刀地扎進她的心裡。
清晨,秦音靜坐在屋中,鏡中直直倒映出她明月般柔美皎潔的一張臉。
她對著鏡子看了許久,才顫抖著將手撫上側臉靠近耳際那一塊柔軟的肌膚上。
“醜八怪!”
“秦音,你的臉都毀成這樣了,怎麼還有勇氣留在王府裡?走開,不要站我們旁邊,看著真晦氣!”
“是你!你這個骯髒的賤人!你賠我的頭髮!我要毀了你,毀了你!”
“痛嗎?這還不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離開這王府。從今以後,你還會是我的好丫鬟,我要日日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這碗好好的,怎麼碎了……秦音,把碎片清理一下吧。哦,對了,不要把你那張臉對著我,我瞧著噁心,給我低頭跪著撿!”
“秦音,秦音,我來了!”
一陣大大咧咧的叫喚聲將秦音從回憶中叫醒。
這紅素……
秦音忍不住莞爾,忙穿上外衫跑過去開門。
“怎麼?想我了嗎?以前每次都是我巴巴地跑來找你玩,難得這一次你居然讓人去喚我過來。
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沒啦。”秦音朝她一笑,“就是我一直想著你上回跟我說的那事……我急於知道進展呢,你快進屋和我說說!”
紅素聞言難得臉頰飛上兩抹羞紅,她扭捏了一會兒,才道:“他……他老跟我吵架……秦音,你都不知道,他平時多斯文有禮的一個人啊,見了我就老是吹鬍子瞪眼的……可是,我高興,因為他只會對我一個人這樣……秦音,你說,我這是不是有自虐傾向啊?”
“得了,我看你這不是自虐的症狀,完完全全就是墜入愛河不可自拔症!”
“你別取笑我!”
兩人鬧了一會兒,安靜下來後,婁紅素的眼裡浮現出了一絲苦惱。
“秦音,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爹……他現在每天心心念念著把我嫁給雲溶……你知我為什麼從小就總是離府各處跑嗎?不是真如外界所傳的我爹事事順著我,而是因為他壓根便不管我,他心裡除了他的權勢,便是被鎖在他院裡的那些……禁臠……如今他更是巴不得把我跟商品一樣賣出去,好巴結上雲溶……”
秦音聽得心裡一驚,看來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那婁相竟真的好男色……她胳膊上不覺起了一陣細細的疙瘩。
但此時她也不宜說什麼,畢竟這是紅素家裡的秘辛。只是紅素與雲溶這事確實有點棘手,她深知紅素有多麼痴迷那沈讓,若強讓她嫁予雲溶,想必婚後生活也是生不如死……
“紅素,你先別慌。聽我講,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先緩住你爹,還有,千萬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你和沈讓之間的事。畢竟皇上曾在朝上親口提過你和王爺的婚事,雖還未真正定下來,在外人看來,你嫁予王爺已是板上訂釘的事了。若你和沈讓的事傳出去了,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沈讓的仕途想一想。他一個新科狀元,爬到今日位置已是不易。紅素,來日方長,總會好的辦法出現的。”
“嗯,秦音,我聽你的。我信你,我只跟你一人講沈讓的事……”
“我知你心裡苦,我現在還要急著趕去雲墨齋那邊。若你不嫌棄的話,晚上便留我屋裡睡。有什麼話你儘可以拿出來跟我講,別憋在自己心裡,把自己憋壞了。”
晚上,婁紅素窩在床上,對坐在鏡子前梳髮的秦音道:
“秦音,我今天在王府裡晃了一下午,怎麼也不見那靜安王妃來找我麻煩?她以前不是最見不得我來靜安王府的嗎?”
秦音聞言,手中的梳子頓了頓,昏暗的燈光將她的側臉渲染得曖昧不清,她回道:“前幾日王妃去慈安廟裡上香,從廟裡出來的時候被幾個乞丐纏上了……回來後便發現染上了蝨子,整日瘙癢難耐,痛苦不堪。昨日……王爺讓人將她的一頭長髮給剪了。那之後,王妃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