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突然迎面跑來。
“她怎樣了?”
婢女面露難色:“她……她不肯脫衣服,吵著說不讓我們碰她。”
男子無奈低嘆一聲,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還未進門,一個身影就直直撲了上來。
“你到哪去了?看不見你,我害怕……”
孔澤第一次聽她發出如此柔媚的聲音,不覺心神一蕩。
他揮手讓殿中人退下,抱起懷中軟玉,直直走到浴池前。
“乖……你用的藥藥性太猛,直接服解藥的話會傷身子,先進去泡一泡好不好?”
秦音沒有回應,只是扭著身子不斷地磨蹭著。
好涼……這是孔澤的身體,孔澤的懷抱,她好喜歡……
雙手探到孔澤冰涼的鎖骨,秦音更是幸福地喟嘆出聲,將滾燙的雙手直直伸入他衣領以下的部位。
孔澤身體一震,差點抱不住懷裡的人。
他勉強伸出一隻手抓住秦音的雙手,低斥道:“秦音,別鬧!”
秦音現在那還聽得進這些話,手被束縛住,她索性張開嘴,用雙唇摸索啃…咬起來。
當胸前的一點被含住時,孔澤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低吼一聲,手離開秦音的雙手,探進她的發裡,扶準她的頭,用嘴緊緊堵住了她的雙唇。
……
秦音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蓋著一條蠶絲被。
屋內縈繞著一股安神怡人的薰香味。她環視四周,在王府數月,她自是知道這屋內的每一處雕刻、每一件陳設無不典雅精緻、價值不菲。
這裡是哪?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她只覺得全身疲憊的很,腦海裡最後的記憶只餘她昏昏沉沉地衝進炊餅鋪內,然後孔澤接住了她……
這屋裡沒有人,看來,要弄清發生了什麼,只能起身到外面看一看了。
她掀起被子,然而下一秒,她臉上血色盡失……
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竟是身無寸縷,而從她的脖子到她的胸口處,遍佈了數不清的深深淺淺的紅痕……有些是用手揉掐的,而有些則很明顯看出是用牙齒噬…咬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時門一開,一個婢女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秦音一驚,慌忙扯起被子將全身掩蓋住。
那婢女恭敬地朝秦音一伏,道:“秦姑娘身上的媚毒已解,我們公子吩咐了,姑娘你醒來後若想離開,可自行離去,府外會有馬車將你送回靜安王府去。”
秦音面帶怒色:“你們公子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為何我會在這裡?解毒?怎麼解的?為何將我衣服脫去?”
婢女聞言輕笑道:“姑娘誤會了。姑娘是服了解藥解的毒。而姑娘身上的衣服……確是我家公子除的。只因姑娘你一直吵著不讓我們碰你,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請了公子來。因那解藥太烈,姑娘必須先解衣進冰池沐浴過後才可服藥。至於我家公子,想必姑娘也認識,姓孔,單名一個澤字,此處便是我們公子在京城的別院。”
“進來。”
“公子,此處是您在京城的秘密居所,您把秦音姑娘帶過來,萬一她洩露出去……”
“她不會。我在此處有居所卻未告知我父母,她自是猜得到此事保密的重要性。她不會講出去的。”
“公子,還有……”
“說。”
“那秦音姑娘自醒來之後便一直吵著要見您,您看?”
孔澤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放下手中的筆,推開門走了出去。
放手
一進屋,就見秦音坐得端端正正地等著他。
她看著他的眼睛亮得驚人,見他在她面前坐下了,才認真地一字一頓道:“我自幼父母雙亡,所以沒有什麼嫁妝。但我懂很多東西,我會煮麵,會寫字彈琴,我還懂得做生意,我會很用心地孝敬孔大叔孔大娘,若……若你娶我,我可以陪著你到濘城去,我會努力做一個賢惠的妻子,幫你打理好家裡的事……”
孔澤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這是在向他求親?還要跟著他到濘城去?
她的仇不報了嗎?他可一直沒忘記,第一次見面時她眼裡那意欲摧毀一切的恨意?
她放得下嗎?不顧一切地放棄心裡的仇恨跟著他走?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孔澤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的心裡確實湧起了一股連他也無法置信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