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音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我恨死你,我恨死你,我也不要再見到你……”她口裡含混不清地喊著,手輪成拳,一下一下,用力地打著身前那人的肩膀——
“你去死吧,你死了我也不活,我們一起死好了……”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死,唯獨你不能。”環在肩背後的力量緊了緊。
“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死我就不可以?你是王爺又怎樣?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你瞧不起我……你去死……”
男人沉怒壓抑的眼神因為秦音近乎無理取鬧的話語漸漸柔和下來,他輕嘆口氣,抬手抹去她一臉的鼻涕眼淚,道:“是,我瞧不起你,你這個小乞丐。”
秦音聞言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小乞丐……”雲溶制住她的動作,將唇印上她紅腫的眼瞼,聲音裡滿是壓抑不住的悔恨——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每喊一句,就可已感覺到身…下柔軟的軀體一震,直到他將她的衣裳再次褪去,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他深深望著她,道:“從今以後,我的命再也不是我自己的,它只掌握在你一個人手裡。”
“我愛你,秦音。”
——————————我是補上的後半章——————
馬車在搖晃中緩緩行進著,秦音倚在窗邊遙望遠處的景色。離開王府已經兩日了,也不知現今行了多遠。
車輪骨碌一聲停了下來,車簾被掀開,一雙白淨修長的手伸了進來。
“渴了嗎?喝點水吧。”
秦音點點頭,從來人的手中接過水壺,順便將身子懶懶地倚在那人的肩膀上。
“累了?”雲溶輕笑著問。
“都怪你,那晚也不先告訴我隔日要陪同皇上出來祭天,還折騰得我一宿沒睡……”秦音半眯著眼咕噥道。
“那時你說要走,我都被氣壞了,一時也忘了告訴你。”雲溶緊了緊懷裡的人,徐徐道,“本來也不打算帶你來的,旅途勞頓是一方面,其次,我接到訊息,這次途中可能會有諸多兇險,但是將你一人留在王府我也不放心,秦音,我現在是一步也離不開你了……”雲溶自嘲笑著,目光往下落,卻見懷裡的人紅唇微張,雙眼闔起,竟是甜甜睡了過去。
雲溶失笑,薄唇在她吐氣如蘭的芬芳上流連了一會兒,然後抓起一條毯子將她裹緊,也靠在車內微微閉目休息了起來。
婁府。
夜已深,一抹身影在走廊間輕盈地穿梭著,而後悄然落在一間不起眼的屋子前。
窗扉輕響,那人輕巧地翻進窗子,目光在屋內搜尋了一會兒,落在桌上那張硯臺上。
“喀拉”一聲,隨著硯臺的轉動,一扇石門緩緩在牆壁上洞開。
黑衣人揚唇一笑,矮身迅速鑽入其內。
密室被夜明珠映照得滿室明亮,黑衣人很快將目光鎖定在靠牆那一排排整齊的書架上。
伸手將那些書拿出,一本本仔細翻看起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推移,那人的額上漸漸急出了汗。
不是,不是,這些都不是。
翻到一本銀灰色的小冊子的時候,那人的眼睛終於一亮。低頭細細將冊子上的內容確認了一遍,黑衣人滿意地將冊子藏進懷裡正欲離開,腳一抬,卻不小心將最底層上的一冊書給踢翻,她慌忙俯身拾起,卻聞石門轟隆一聲響,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婁相以為,太子的意思是……”
“哼,他能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在這路上解決了那靜安王。呵,愚蠢之物!他也不想想,這一路上隨行的還有聖上和各位皇子,禁衛森嚴,要動手,談何容易!”
“那……”
“眾所皆知,那雲溶極寵他那如夫人,那女子便是他的軟肋。我們動不了靜安王,難道便不可以在這女子身上下手了嗎?”
“可是相爺,那如夫人要還在靜安王府的話還好辦,而此次靜安王卻將她帶在了身邊,我們不同樣動不了手嗎?”
“這個……當然就要靠本相的好女兒了!”話音一落,婁相一陣凌厲的掌風劈向書架,嘩啦一聲,書架倒地,隨之撲向地面的正是身著黑衣的婁紅素。
她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懷內的兩本冊子被震落地面。
婁相輕笑著上前撿起,翻了幾頁,陰狠道:“若不是太子提醒,我竟不知原來你還和那雲溶的心愛之人交情不菲,確實,這兩本冊子你若拿去交給了雲溶,本相必敗無